宴蓉深呼吸兩下,終於決定跟他敞開談:“行,我答應你,我不會走,也會替你保守秘密。但是作為回報,你不能把我困在府裡。”
“好。”段景蘅道:“但是丹琴你要帶著。”
宴蓉點頭:“沒問題。但是我還是要問清楚,衍朝的奸細究竟是怎麼回事。”
段景蘅看她,宴蓉道:“我需要知道我的處境到底如何。”
段景蘅頓一會兒,道:“好。”
現在的景王妃不是原來的景王妃,她是衍朝送來的內應。
在景王當年娶續絃的當晚,就和原本的景王妃人選掉了包,因為兩人長相實在相似,再加上景王妃的父母忽然病重,沒幾天就去世了。所以她的身份一直沒有被拆穿。
段景蘅七歲的時候,受了皇帝的點撥,要他裝病。
但他自己也是在兩年前才知道具體事情的。
兩人簽訂完條約,已經到了深夜。
宴蓉終於顧得上把自己臉上厚厚的脂粉洗了,這才回來睡覺。
段景蘅吹熄了蠟燭,回頭看去,宴蓉已經背對著他睡著了。
段景蘅小心翼翼的將被子扯過來一點,看到宴蓉脖子後面耿直了的那條肌肉,又忍不住笑。
“睡覺。”他輕聲道,別裝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怡和丹琴就都在外頭等著了。
宴蓉早就醒了,但她不想起身,便拉過被子矇住頭。
段景蘅有意逗她,扯過一個被角:“天都亮了,你不是要出府嗎?”
宴蓉拉回被子,狗男人,不想理他。
門外面,小怡和丹琴互相看看。
“喲,升職了?”丹琴看看她,終於忍不住道。
前兩天不還是個只能放板凳的粗使丫頭嘛,幾天不見,都能伺候世子妃洗漱了。
小怡也翻個白眼:“你不也是?”
前兩天還在後頭餵馬呢,幾天不見,都能當世子妃的貼身婢女了。
兩人互看一眼,同時哼一聲,回過頭去。
太陽逐漸升了起來,丹琴一點都不著急,她前段時間在屋頂上趴著掀瓦片都不著急,何況現在。
但是小怡就不行了,她可是奉命來催世子妃起床的,再不把她叫起來,景王妃該等著急了。
片刻後,段景蘅走出來,臉色依舊蒼白,一旁的小廝趕緊來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