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姣姣心思單純,自然沒有聽出來寒月的畫外音。
“想法子?你又能有些個什麼法子?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左侍郎的女兒罷了,遇見的哪個不是大官權貴,你能想出些什麼好法子?”
李姣姣心裡被稍稍刺痛了一下。
雖然寒月有時說話不過大腦總是刺人,她是清楚的,但是她心中還是對自己的出身頗為芥蒂,若是旁人這樣說便罷了,可是連寒月也這樣說自己……
李姣姣一下子沒有什麼話好說,就愣愣地坐在一旁看著寒月發脾氣。
但李姣姣向來是順著寒月的,此時又不好不開口,想起寒月的仇人,於是訕訕開口道:“聽說宴家那個,越發浪的不成樣子,他們宴家的姐姐妹妹一路貨色,又蕩又……”
“夠了。”寒月將桌上的茶杯推倒,打斷了李姣姣的話。
什麼姐姐妹妹!
什麼浪的不成樣子!
這話句句戳了寒月的心窩子,寒月眼神逐漸冰冷。
李姣姣嚇了一跳,眼見寒月動了真氣,一時更不敢說話。
二人正焦灼著,門外響起來敲門聲。
是鎮國公那邊的丫頭,這幾日寒蟬回門奔喪也帶了些來,由於穿著打扮和本府的人不大相同,寒月一眼便認了出來。
並且這個丫鬟還是常常跟著小公爺的那一個。
寒月心裡頓時咯噔一聲,心中頓覺不妙。
“你來做什麼?”
寒月語氣惡劣,正想將那丫鬟給驅逐出去,那丫鬟腳下卻跟抹了油似的一下子溜到了自己面前。
“小公爺命奴婢前來給小姐捎句話。”
那丫鬟臉上掛著標準的笑容,絲毫不懼寒月這個主子。
“我同他能有什麼話好說?”
寒月現在聽見“小公爺”三個字胃裡都直犯惡心。
丫鬟湊近了同寒月耳語了幾句,寒月臉上的神情隨著她輕輕柔柔的話語越發的慘白。
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坐在一旁還一無所知的李姣姣。
“該怎麼做,相信小姐心裡有數,奴婢就不多嘴了,小姐好生保重身子,奴婢這就告退了。”
“你下去吧。”
寒月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都快要沒力氣了。
“方才那丫鬟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這小公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