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正要將偏方說給容雁聽,前面就來了病人喚容雁的名字。
宴蓉抬頭一看,黑衣黑衫黑麵紗,這不就是昨個兒那個患花柳病的麼?
開單了開單了!
“你今日來可是想通了?”
宴蓉激動得兩眼放光,幸虧面前的面紗稍稍將滿臉的笑容給擋了去,不然病人見自己笑得這麼開心,許是以為在嘲笑她呢。
“是的。生病了就得謹遵醫囑,還請容大夫原諒小女子昨日的衝撞,小女子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李姣姣說著,向宴蓉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宴蓉走上前去將她給扶起來,倒:“先隨我到偏室去看看吧。”
李姣姣應聲隨她進去。
宴蓉照例關好了門窗,又將遮光的簾子都給拉上,方才叫李姣姣把衣裳給脫了去。
李姣姣這次下定了決心,一點點將下半身的衣物給褪了下去。
“還請容大夫細細為小女子診治。”
李姣姣說話的聲音倒不似昨日般怯生生的。
宴蓉總覺得這蒙面的女子好似變了一個人,說話嗓音沙啞鼻息不暢,應當是昨晚感了風寒。
只是這大好的晴朗天氣,溫度怡人豈會偶感風寒?
又見她身上浮腫,是溺水之症。
宴蓉手上越發仔細,這女子背後的隱晦恐怕不簡單。
“你往床上躺著,腿開啟一些。”
宴蓉見她還是有些放不開,有些影響自己診病。
李姣姣倒是十分聽話。
只是當她那私處一展開的時候,宴蓉望之一怔,手上拿著的藥盒子險些落在地上打翻了去。
那地方紅腫烏紫且傷痕遍佈,全是傷疤,大腿處更是有很深的咬痕,像是人的牙印。
“你這……”
單憑她的傷口,便能想到她之前遭遇了怎樣非人的待遇。
“容大夫,我這可還有得治?”
見宴蓉愣住了,李姣姣一下子慌了,莫非連容雁這樣的神醫都無法醫治了麼?
難道自己真的難逃死劫?
“不是不是,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把衣服穿上吧。”
宴蓉有些不忍心再看。
“是,那就多謝容大夫了。”
李姣姣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對著容雁連聲道謝。
“你的花柳病不算要緊,回頭我給你開個方子,你照著服用上幾個療程便可以痊癒了。”
宴蓉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便打發李姣姣穿好衣裳出去了。
宴蓉望著李姣姣瘦弱的背影,還是沒忍住叫住她。
“容大夫可還有什麼要交代我的?”
“我晚些給你開一個祛風去寒的方子,你回去好好喝著,以後莫要想不開做那樣的蠢事。女人還得自己心疼自己,只有活下來才有翻身的餘地,回頭再懲治了那些畜生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