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倒是個好學的,皺眉道:“過敏?恕在下見識淺薄,沒聽過這個病。”
宴蓉心想,不是你見識淺薄,是古人沒有這個概念。於是繼續絮絮叨叨:“就是每個人身體條件不一樣,對某些藥物會有特殊的反應,你吃了藥起疹子便是如此。”
“那可有應對之法?”劉公子道。
宴蓉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朝他點頭道:“那肯定是有的,小問題,待我給你寫張方子,回去喝個兩三天,身上的疹子自然就消失了,也不會再有瘙癢症狀。”
劉公子臉色一喜,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誠摯感謝道:“容大夫當真是妙手回春,治好我多年頑疾,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這是我春天去西南做生意帶回來的特級蟲草,就當是謝禮了,還請你務必收下。”
蟲草?還是特級的?在這個時代可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大手筆哇,想不到這劉公子為人還挺實在,對待治病的大夫都這麼闊綽。
不過她身懷藥王空間,區區蟲草,對她來說也沒太大用處。
更何況她行醫救人的原則就是不拿病人一針一線,只賺積分。
開玩笑,日後她可是要懷揣寶藏浪跡江湖的,跟這個京城說拜拜之後,自然不想再和這裡的人扯上什麼干係。
牽扯越多,恩怨越多,恩多怨多,日後又哪裡說得清呢。
而她,向來是個怕麻煩的人。
於是宴蓉擺了擺手,婉拒了。
劉公子雖然年輕,但畢竟經商已久,最會察言觀色,拿捏人心。
見她推辭,便也不再勉強,而是拿出一塊寫了“劉”字的別緻牌子放在桌前,傾力一笑:“既然如此,那日後容大夫若是有任何需要,可以拿著這塊牌子到城東劉府找我。這塊牌子,算是我贈與你這回春堂的一個人情。”
宴蓉撇撇嘴,沒說話。
他倒是聰明,知曉若是單獨贈與她,她定然又能找出一大堆理由拒絕,可帶上這回春堂去講的話,她再拒絕倒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於情於理,她也沒法代表整個回春堂去拒絕。
見二人僵持著,一旁的趙大夫忙又出來打圓場:“那老朽便代回春堂上下,收下此物了,感謝劉公子好意了。”
劉公子忙道客氣,讓小廝去抓了藥,便起身告辭,臨走之前又深深看了宴蓉一眼,那意味似乎意有所指:“他日容大夫若是得了空,可來我府中做客,某定當掃榻以待,恭候到來。”
“劉公子客氣了。”見他這麼正式,宴蓉也起身,回了個禮。
劉公子微微一笑,這才帶著小廝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