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連等了好幾天,都沒個訊息,讓段景蘅派暗衛去打探打探,方才知曉這位清官神斷也遇上了難題。
瞬間表示理解,這畢竟不能怪他,是寒蟬告人的角度太過刁鑽。
就連她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終於,到了第三天,宴蓉都有些沉不住氣了。想了想,還是先回回春堂坐診,趁這個空當多賺點積分才是正事。
吩咐丹琴去備了馬車,又把平時坐診常用的面紗給拿在手裡,正準備出門,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停咳嗽的“虛弱”某人。
宴蓉想了想,過去抓起他的手腕,專心診起脈來。
這突如其來的接觸將段景蘅先是嚇了一跳,接著,看清楚拉著自己的手的人是誰之後,在怔愣之間便紅了臉。
“娘子,為夫只是裝病,你沒必要天天給我診脈的。”
見宴蓉拿審視的眼神瞧他,忙道:“畢竟這大清早的,娘子嬌軀溫軟在懷,為夫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挺容易擦槍走火不是。”
宴蓉愣住,好啊,和她比說騷話對吧?
“那不正好就應了外頭說的傳聞了,我太過於放浪,將你的身體都熬幹了。畢竟一晚上六七次就算了,早上再來一次。”著實是有些頻繁了。
“咳咳咳咳咳咳……”段景蘅原本專心看手中的一封密信,此時卻被她的話給嗆到,這回可是真的咳嗽了,不是裝出來的。
宴蓉忙給他順順背,嘆了口氣,道:“聽話啊,沒有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要隨便同別人比拼說騷話技能。”尤其是遇上她這種說慣了的對手。
段景蘅訕訕一笑,說句實話。若論起這方面的技能,他確實比不上自家這個娘子。
宴蓉診完脈,發覺他並沒有毒發的跡象,除了體內真氣有點混亂之外,其他都沒有什麼異常。
宴蓉放了心,收回了手,見段景蘅眉間一直爬著一抹憂愁之色,不禁好奇打趣道:“怎的了?這是遇上難事了?”
這人平日裡不管在外面多忙,面對她的時候總是笑嘻嘻的,彷彿有用不完的時間和精力來逗她,何時會像現在這樣,把事放在臉上,莫非是真的遇上什麼難題了?
不過,想起段景蘅平時做的那些事,不禁更擔憂了。畢竟,如果放在段景蘅身上叫難題,那於整個國家而言,興許就是災難了。
宴蓉探究似的看著他。
段景蘅定定地也回望著她,片刻過後才笑了笑:“娘子聰慧過人,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不過,方才他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其實不是他表現明顯,而是宴蓉現在越來越下意識地去在意他身上細微的變化了,包括微表情也是。
“那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宴蓉追問。
段景蘅粲然一笑:“也不是多大的事。喏,娘子一看便知。”
段景蘅把手中的線報給宴蓉遞了過去,見她呆愣著沒接,還極為自然地直接給她塞到了手中。
宴蓉一邊把那疊好的信紙開啟,一邊平復著內心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