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好像不太一樣。
“容大夫,你沒事吧?”趙大夫不忍道。
宴蓉點了點頭,一臉鄭重:“當然有事。”
“唉……”趙大夫嘆息了一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劉公子年紀輕輕就去了,也是我們所有人不願意看見的事,你還是節哀吧……”
“趙大夫,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死?莫非病情惡化了?”趙大夫話沒說完,卻被她打斷。
提起這個,趙大夫又是一陣長吁短嘆:“劉府的人說了,劉公子是因為摔斷了腿,意志消沉,趁伺候的下人不在之時,用髮簪刺穿喉嚨而亡。”
聽到這裡,宴蓉心中說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
分明上次去替他診脈之時,人還挺樂觀的,絕不會因為傷了腿就喪失求生意志。更何況上次她明確同他說過,自己已經有了醫治他的辦法,只需耐心等待。
怎麼轉個身人就自戕而死了呢?
宴蓉皺眉:“此事可有什麼疑點?”
“疑點?”趙大夫很是納悶,分明他是抱著安慰人的心態來的,怎麼這走向往查案的方向去了。
於是搖搖頭:“沒什麼疑點,劉公子還在臥房留了遺書,寫得很清楚明白,就是因為斷了腿不想拖累家人,這才選擇了自行了斷。”
宴蓉聽完後,沉默不語。
趙大夫看她這副模樣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也不是悲痛欲絕的樣子,就放了心,又說了幾句類似於節哀的客套話之後,便匆匆告辭了。
他們行醫救人者,平日裡見慣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大抵心裡面承受能力也不會那麼差吧。
回春堂沒了人,宴蓉也隨著丹琴回景王府。一路上她都在回憶自己與劉公子最後一次見面時的種種細節,試圖從中找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不知為何,她始終覺得劉公子並非自殺。
怎麼會突然就自殺呢?
突然……好像,劉公子的馬兒當初莫名發狂,帶著主人墜下山崖,也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同樣很突然。
如今劉公子又鬧了“自殺”這麼一出,莫非這其中當真有什麼蹊蹺?
宴蓉百思不得其解,難得地在返程路上沉默了一次,弄得丹琴都有些不習慣。
一直回到她和段景蘅的臥房,宴蓉仍是處於一副神遊狀態中。
“娘子,娘子?”段景蘅不知道喚了她多少聲,宴蓉這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他,似乎仍是沒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段景蘅遞給她一杯冷熱適宜的茶水,溫熱卻不滾燙,接著探究似的目光看過來:“你是怎麼了?居然在跟為夫獨處的時候這般走神?莫不是我的魅力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