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巖眼疾手快,一劍攔住了魚珹的去處,魚珹正欲出手,整個青丘就被狐帝設下了重重結界。
“你怎麼回來了?”
狐帝一眼認出魚珹,威嚴地問。
魚珹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扯著嘴角道:“我徒兒在此,自然是要回來帶她離開。”
徒兒?
狐帝聞言將目光落在妶玥的身上,這眼前的少女氣質非凡,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能給魚珹做徒弟,著實不像。
只是,剛剛封巖說這女子勾結魔族暴徒,魚珹又說她是他的徒弟,難不成魚珹與魔族暴徒也有勾結?
一想到十幾萬年前魚珹的母親,他就一股莫名地恥辱。
曾為狐族帝姬,卻勾結外人叛逃狐族,成了整個狐族的恥辱。
若不是身為哥哥的狐帝將一切壓了下來,恐怕早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好在,她把那孽種生在了青丘之外,而魚珹這多少年來,也從未踏足青丘半步。
剛聽魚珹那般說,狐帝就又想起了當年的往事,有其母必有其子。
“來啊,把這女子關起來,好好審問。”
狐帝一點沒有給他面子,直接下令。
魚珹攔在前面,一臉邪魅地危險,歪頭問道:“你在想有其母必有其子,我和魔族暴徒勾結了,所以才牽連了我的徒兒?呵,狐帝大人還真是瞧得起我,我若有勾結魔族的能耐,早就殺去龍宮了,還會到你這青丘來犯?”
一聽這話,狐帝覺得也有道理。
說起來,他與龍宮的仇怨更深一層。
如果不是龍王,他的母親也不會孤苦無依地死去,扔下他這個當時只有二百年的幼子。
“好,既然你說沒有勾結魔族,那你想怎麼樣?”狐帝問他。
魚珹緊緊拉著妶玥的手腕,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道:“我要帶她走,其他人與我無關。”
“這龍女呢?”
狐帝指著躺在地上的龍女,似乎有種不好的預感。
魚珹冷笑了一聲,淡淡道:“怎麼?又在猜測是我害的龍女變成了這般模樣?這事若是我做的,那可真是大快人心,我還會把她弄到邊場藏著?難不成我還心軟要留她一命?”
狐帝討厭他的洞察人心,可又無法逃避。
他無論在想什麼,魚珹都會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快些離開,免得惹得心煩。
“你走吧!沒事不要回來。”
魚珹心中冰冷,看著他那個極其陌生的舅父。
好歹也有一些血緣關係,可卻如此對他冷漠。
好在他也已經習慣了,別說是舅父,就是親生父親又對他如何了?
魚珹拉著妶玥轉身離開,才剛邁了一步,封巖再次將他攔住。
“父帝,不能就這麼放他們離開,他們都是外人,怎麼進入青丘的都要徹查到底。咱們青丘可不是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狐帝也知道他說的有理,可是他不想與魚珹有過多接觸,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時,寧壁也上前一步,對著狐帝道:“父帝,妶玥與魔族暴徒絕無半點關係,兒臣到時看到她正為了保護七處的狐族,與暴徒對立。”
“對,父帝,她可是我要認的師父,你可千萬不能為難她。”懷樂也跟著跳上前來。
狐帝猶疑地看著他這幾個兒子,三個之中有兩個都在偏袒這個陌生的女子,看來可是把他的兒子們魅惑得不輕啊!
再看那魚珹,看這女子的眼神也不一樣,這女子不是狐族,卻比狐族更能俘獲人心,實在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