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凡並沒有解釋,只是繼續問道:“到底有沒有,有的話,快點拿出來。”
野玫瑰在身上摸了摸,竟然摸出了兩塊,順手就遞了過去,嘴裡還在小聲嘀咕,“真搞不懂他,他這是想幹什麼?”
趙凡接過火石,在手上掂了掂分量,感覺還行,迅速氣沉丹田,力量灌注右手,猛然揮起。
兩顆火石瞬間升空而起,帶著風聲向前面的人群飛去,在第一枚火石到達人群頭頂時,第二枚突然加速,與第一枚激烈相撞,擦出點點火光。
人群上空瞬間被照亮起來,雙方的人手看得清清楚楚,趙凡根本沒有猶豫的時間,左手已經扣住三枚銅錢,向著另外的隊伍打去,口中喊道:“快躲開!”
野玫瑰原本注意力就在前面,當她看到半空中的亮光時,第一時間就已做出反應,手中的軟鞭如靈蛇般卷向了敵人。
天空被突然照亮,對峙雙方都是一愣,王風宇這邊聽到趙凡的提示,立馬向後撤出三五步,與另外的小隊瞬間拉開了兩三米距離。
當王風宇再次瞄向前方時,只見趙凡和野玫瑰如天神下凡,勇不可擋,耳邊的哀嚎聲此起彼伏,驚得他半天愣是沒有一絲動作。
身邊的一名手下拉了拉他的衣衫,這才反應過來,提起手中的長槍,剛要舉起時,前面已經倒下一大片,根本沒有他開槍的機會,不由連連乍舌,這還是人嗎?
野玫瑰幾個縱身,就已到了他身邊,冷眼一挑,“傻看什麼呢,快跟我們走,趕快離開這裡。”
趙凡帶著眾人,利用夜幕和密林的掩護,頓時消失不見。等盧髯松和盧渾彪帶著隊伍起來時,只看見被炸成了廢墟的武器庫和躺在地上計程車兵。
盧髯松惡狠狠地說:“你這又是耍什麼把戲,哪有他們的半點影子,是不是做賊心虛,賊喊捉賊?”
魯化成臉被氣成了豬肝色,白白損失了大量的武器,又被他這樣一頓奚落,心情頓時落入了低谷,想狡辯,可又不知如何去說,只能默默地生悶氣。
盧渾彪囂張在看著魯化成,還是爺爺身邊的得力干將,就這水平,簡直比自己還差,不由嘲笑著說:“魯管帶,你還是趁早離開我們這,沒準哪天把命也丟在這了。”
魯化成不想和盧髯松辯解,但並不代表怕盧渾彪,聽到他這樣說自己,瞪大了雙眼,死死盯著他,正要張口詆譭幾句,一個士兵跑了過來,急忙報告:
“縱橫河邊遇到了趙凡和野玫瑰的人馬,有好幾百人,我們現他們展開了殊死搏鬥,結果他們人太多,我們寡不敵眾,隊長當場死亡,其餘人員也多數喪命,只有三五個人突圍了出來。”
士兵不敢把實情全部講出來,怕魯管帶向自己問罪,又想立功表現,便添油加醋地誇大了一番,雖然有些玄乎,但也道出了趙凡和野玫瑰在場的真相。
魯管帶看著這名士兵,你把剛才的話再跟盧大人重新說一遍,我可不想揹著罵名,胡編亂造,讓有些人看笑話。
他明明知道剛才士兵的彙報,盧髯松和盧渾彪已經聽得清清楚楚,而故意讓士兵再彙報一次,其目的就是想讓他倆知道,自己說的是真的,對自己的一番嘲諷,進行有力的反擊。
盧髯松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那名士兵,“你們有多少人?和他們進行搏鬥了多長時間,他們有傷亡沒,可否將他們的屍體抬過來,我讓欣賞一下。”
盧髯松哪裡會讓一個士兵輕易騙到,一通刨根問底的話語,頓時讓那名士兵啞口無言,傻愣在當場。
魯管帶也看出了端倪,急忙上前說道:“還不趕快抬他們的屍體過來,讓盧大人過目。”
那名士兵看到有臺階下,點點頭,感激地說道:“我這去找兄弟把他們的屍體抬過來。”
盧渾彪剛要出口制止,誰知那名士兵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不多時,四名士兵抬著兩具屍體來到了眾人身前,這當然不是趙凡和野玫瑰他們的人,只是抬了兩個自己人的屍體,換上老百姓的衣服,再進行一些改扮,竟然真有些像土匪。
盧髯松搭眼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可這畢竟是在魯化成的地盤,周圍又都是他的兵,如果事情鬧大,對誰都不好,只能吃個啞巴虧。
向著兒子使了個眼角,氣哼哼地說:“我們回去吧!”
魯管帶聽聞兩人要返回,雖然有些不願意,要是趙凡和野玫瑰他們殺個回馬槍,他可是吃不消。
可如果強留他們,他們必然會再次挑自己毛病,不斷擠兌自己,只好橫下一條心,不再向他們求情幫助,便話中帶刺,沉聲說道:
“二位,實在對不住,沒有什麼好招待你們的,只有一些粗茶淡飯,如果不嫌棄,那就留下來一塊吃點,要是公務纏身,魯某也不便強留,那就請回吧,不過,魯某得提醒一句,路上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