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驕橫和無禮,早已蕩然無存,臉上掛著無比的慚愧,低聲說道:“我輸了,你做總鏢頭,我再無任何意見,一切聽從你的安排。”
趙凡看著她滿臉的誠懇,心中竟然有一絲不安,急忙解釋道:“我只是暫時的總鏢頭,等貨物找回來後,依然交予歐陽前輩,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可能還要離開天都市。”
歐陽惠賢又一次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他,總鏢頭的位置,哪個人不羨慕,可他倒好,做總鏢頭竟然是為了找回丟失的貨物,然後,還要離開天都市,真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歐陽川再次掃視眾人,“還有沒有不服的?要是沒有,那就請總鏢頭說兩句。”
院子掌聲再起,這次比上次鼓得更響。
趙凡只好走到歐陽川讓出的位置,清了清嗓子,而後說道:
“兄弟們,從今天起,不管是不是威武鏢局的人,我們都要緊緊地擰成一股繩,我將和大家一道,共同面對兇險,共同渡過難關,如果有不願意的,請自行說明,我絕不勉強。”
眾人齊聲回答:“願意,願意,願意。”一聲高過一聲,聲聲震耳。
歐陽川看到這場面,不由心中讚道:“這還真是一個帥才,簡單的幾句話,就將所有人捆在了一條戰船上,並將人心緊緊地攏在了一起。”
趙凡雙手舉起,示意大家安靜,而後,沉聲說道:“兄弟們,大家先休息片刻,等商量好對策後,咱們再按計劃行動。”
隨即,趙凡在歐陽川的指引下,將負責的幾人召集到屋內,歐陽川雖然已經不再擔任總鏢頭,但趙凡依然請他坐在了首位,依次是趙凡、常延增、馮一男、歐陽惠賢、劉能、王風宇。
趙凡環顧眾人,開口說道:“從當前我們掌握的情況看,鏢局丟失的那批貨物可能是飛鷹堂副舵主井上日郎帶人乾的,貨物可能就藏在他們落腳的那個院子內。”
“既然他們在院子裡設下了套,等著我們去鑽,那說明貨物還沒有轉移,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以靜制動,等待他們把貨物轉移出去,而後,尋找合適的機會,再將貨物劫下,大家可以說說自己的意見。”
歐陽惠賢這次學乖了,以商量的口吻說道:“你這方法可行,就是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離開南集鎮,要是他們一直不動,那我們該怎麼辦?”
趙凡微微一笑,“他們要是不動,我們就逼著他們動,當前需要弄明白,如果他們離開,最可能走的路線有幾條,同時,還要掌握他們離開的具體時間。”
歐陽川說:“透過平時押鏢的路線上看,從南集鎮到天都市有一條官道和一條小道,官道白天來往行人較多,估計他們白天不會走官道,小道雖然人少,但要透過一片密林,白天還沒事,晚上強盜經常會出沒。”
常延增補充說:“飛鷹堂勢力較大,據我瞭解,他們根本不怕土匪和強盜,小道我們經常走,倒是官道,我們走的較少,因為兄弟們大多都帶著武器,而且還有不少長槍,走官道的話,顯得太扎眼。”
趙凡將目光掃向野玫瑰,“你有什麼好的建議?”
野玫瑰本不想開口,只要有趙凡在,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安排,自己就怎麼幹,猛然間問起自己,一時也沒有什麼主意,便微笑著說:“你的意見就是我的意見,還是問問他們吧!”
趙凡解釋道:“根據你對土匪和強盜的瞭解,你認為他們會和飛鷹堂他們對著幹嗎?”
野玫瑰一聽,原來是問這個,隨口說道:“一般不會,不管是土匪還是強盜,他們只會撿軟柿子捏,可如果是非常重要東西,他們也會冒這個風險,得手後,就遠離此地,到別處去發展。”
趙凡將眾人的意見逐一分析,而後說道:
“井上日郎有一百多人,手上大部分都有長槍,而我們只有三十多人,一把長槍也沒有,在實力上,我們差距太大,這就需要我們不斷地製造機會,消耗他們的優勢,等雙方實力相當或我們佔優時,再與他們對決,這樣,傷亡才會減到最低。”
歐陽川不停地點頭,這個趙凡確實厲害,想問題總是一針見血,正好點到要害之處,連忙問道:
“我們如何製造機會,才能最大地消耗他們的優勢呢?”
趙凡將目光移向常延增,“這周邊有名氣的土匪或強盜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