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惠賢沉聲說道:“你們大家都不關心我,爺爺為了李盎然,不顧親情,竟然伸手打了我。”
“讓我更生氣的是趙凡,他答應對我負責,又一直沒有下文,我讓爺爺去問他,可每次爺爺都推脫。”
“還有你和蘇芸芸,處處提防著我,我恨靈濟寺,恨你們,我再也不想回到靈濟寺了。”
野玫瑰一陣無語,這歐陽惠賢還真是任性,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不知輕重緩急。
正在兩人繼續交談時,院中生髮了極大的變化。
十幾名黑衣在從後院狂奔而出,看到靳子豪和白枚還在打鬥,其中一人大聲說道:“趙凡他們來了,快離開這裡。”
靳子豪聽聞就是一愣,瞬間揮出十幾刀,跳出圈外,向著院外跑去。
白枚顧不得追趕黑衣人,急忙召集未來受傷的兄弟,向著後院奔去。
只見後院門前站著三人,還有一人正在與歐陽惠賢說著什麼,他可不認識誰是趙凡,急忙舉起手中長槍,瞄向了中間一人。
中間那人正是趙凡,他此刻的注意力被歐陽惠賢所吸引,正要開口勸說她時,突然,槍聲響了。
他急忙扭頭看去,原來是閻東眼疾手快,發現了白枚的異常舉動,用身體擋在了趙凡身前,這才避免了趙凡中槍,而他,卻左胸中槍,身體一歪,整個人就暈倒在了地上。
當白枚正準備扣動第二次扳機時,趙凡出手了,他手中早已握著一枚銅錢,眼睜睜看著閻東倒下,不假思索地將這枚銅錢打了出去。
就在此時,槍聲響了,槍中的那枚花生米正好與趙凡打出的銅錢在空中相遇到,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銅錢掉落地上,花生米也偏離了方向。
白枚大腦瞬間產生了一種恐懼,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竟然有人能夠抵擋住自己槍中的花生米,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趙凡心中也是一驚,此人好快的身手,槍法竟然如此精準,要不是自己提前打出銅錢,那倒下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就在雙方愣神又反應過來的瞬間,兩人又同時出手了。
白枚扣動了第三次扳機,打出了第三枚花生米,趙凡也出手了,可他打出的竟然是三枚銅錢。
兩人同時移動身形閃避,快捷無比,但還是慢了一步,趙凡左腿中槍,一個站立不穩,跌倒在地,鮮血順著大腿流了下來,瞬間染紅了褲腿。
白枚持槍右臂、右胸各中了一枚銅錢,第三枚銅錢擦著額頭飛了過去,留下了一道深深血痕。槍不知何時脫手而出,人也癱軟在地。
野玫瑰急忙抽出軟鞭,一個騰空而起,瞬間擋在了趙凡身前,仇八也舉起了長槍,將閻東扶到了一旁。
白枚手下哪裡見過如此陣仗,急忙背起白枚,向著院子外面狂奔而去。
歐陽惠賢傻愣愣地站著,眼中的淚水不停地往下流,她自責,她悔恨,趙凡他們要不是因為救自己,他和閻東就不會受傷。
趙凡在野玫瑰的幫助下,吃力地站起來,抬頭望著歐陽惠賢,“快跟我們走吧,再不走,我們可能都會死在這裡。”
歐陽惠賢頓時醒悟過來,雙眼掛著淚,快步跑到趙凡近前,一邊哭泣一邊說:“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跟你們走。”
趙凡在野玫瑰和歐陽惠賢的攙扶下,仇八背起閻東,五人即將邁出院子時,門口又響起槍聲。
趙凡示意野玫瑰將自己放下,快去檢視,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野玫瑰深情地望著趙凡,“你們要小心,我去去就回。”
她內心非常猶豫,此時只有自己還有能力抵擋一陣,可自己離開,無疑把他們置於更加危險之地,如果不去察明情況,那就連最後一絲生的希望也破滅了。
野玫瑰只能選擇後者,匆匆向院外跑去。
此時,院子裡靜悄悄地,除了趙凡他們四個,還有一人,正躲在客廳裡,抬頭向外張望著,她就是薛美嬌。
薛美嬌從始至終透過客廳觀察著院子裡發生的一系列情況,現在是她抓住趙凡最好的機會,只要瞄準仇八,一槍結果了他姓命,再對付歐陽惠賢,那就顯得輕而易舉。
可她始終舉棋不定,她不敢用自己的姓命去賭趙凡的銅錢,雖然他已經中槍,活動不便,只要他有一口氣在,她就不敢確定趙凡什麼時候打出銅錢。
同時,在薛美嬌心中,還有另外一種想法,那就是不知何時,她對趙凡產生了一絲情愫,不願趙凡就此被抓住,可看到他強忍痛苦的模樣,也不願就此離開,就這樣,她一直默默地看著他們。
野玫瑰跑出院子,順著槍聲方向看去,只見不遠處跑來十多人,定睛一看,頓時露出了一絲喜悅,為首之人竟是黑玫瑰和蘇芸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