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髯松正在沉睡,被一陣槍聲驚醒,他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口中大喊:“來人,來人,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守護在門外的一名護衛立即推門跑了進來,“軍營大門方向,傳來密集槍聲,好似有人衝進了軍營,根據槍聲判斷,對方人員不多。”
盧髯松故培裝鎮定地說道:“快召集所有人,迅速組織反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馬,竟然敢打我盧髯松的主意,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護衛答應一聲,匆匆向門外跑去,拉響了緊急集合的號聲,整個軍營頓時沸騰起來。
飛鷹堂負責監視盧髯松所部動向的東城區堂主希勝祥,也被這刺耳的槍聲驚醒,他急忙召來隨身護衛,沉聲說道:“趕快去檢視,外面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多時,護衛前來報告,“有人衝進了盧髯松軍營,有多少人,不清楚,但盧髯松軍營已亂做一團,咱們要不要派人去增援?”
希勝祥思索片刻,總舵主只讓監視盧髯松,並沒有安排增援,同時,自己在暗處,還是不要提前暴露為好,但一時之間又拿不定主意,只好吩咐手下,先向總舵主彙報,等待命令,同時,讓所有手下,做好隨時出擊準備。
野玫瑰六人胡亂打了一陣,看到軍營大亂,目的已經達到,時間也差不多過去了十分鐘,便示意眾人,連打邊撤,直至離開軍營五百多米,才讓眾人收起槍,悄悄向外跑去。
負責接應的二組,早已到達指定地點,遠遠瞧見一組向自己這邊跑來。
薛神槍立即命令手下眾人,分散在三處制高點位置,時刻注視前方動靜,隨時準備接應。
當野玫瑰的一組與薛神槍的二組會合後,身後才傳來零星的槍聲和雜亂的腳步聲。
一組、二組,按照事先準備好的方案,交替掩護,向著飛鷹堂總舵方向奔去。
此時的三組靳子豪,手握牛角彎刀,目光注視著前方,身旁就是英姿颯爽的蘇芸芸,她一把長槍,搭在半米高的掩體上。
說是掩體,不如說是倒塌的牆壁,雖然沒有房屋遮掩,但做為觀察和臨時隱蔽點,確是再好不過。
當一組、二組撤出後,軍營方向果然來了一隊官兵,大約一百人左右,領隊的正是盧髯松得力手下張子龍。
他帶領著一百精銳官兵,按照盧髯松指示,搜尋著剛才衝進軍營的那隊不知來歷的人馬。
人多,自然速度上會慢一些,這才導致野玫瑰和薛神槍輕鬆撤離,沒有受到任何阻力。
靳子豪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的那隊官兵,想著如何將他們引向東城區堂主希勝祥防守之地。
張子龍的隊伍越來越近,他的聲音也漸漸清晰起來,只聽他不斷地大聲叫嚷,“給我搜,一定要搜仔細點,千萬別讓他們跑了。”
靳子豪扭頭看向蘇芸芸,“瞄準張子龍,但千萬別把他打死,打傷就行,咱們只要激怒他,他就會咬住我們不放,這樣,我們才能將他的兵力,引向希勝祥。”
蘇芸芸點頭,示意明白,而後,一手拉槍栓,一手輕釦扳機,“叭”的一聲槍響,只見槍口處,噴出半米多長的火舌,硝煙瀰漫開來。
再看張子龍,伸出右手,正在空中亂舞,催促著官兵向前急進,沒想到,舉起的手臂還未放下,就被蘇芸芸一槍擊穿,頓時血流如注,口中不斷髮出哀嚎聲。
這一槍,還真激怒了張子龍,只見他大聲喊道:“在那裡,快給我還擊,亂槍打死他們,一個也不留。”
話音剛落,靳子豪大手一揮,其餘手下,一齊向著官兵開槍,官兵也不示弱,雙方一時之間,打得熱火朝天。
官兵人數是靳子豪人數的幾十倍,雖然三組奮力射擊,無奈對方火力十分強大,漸漸被壓制得頭也抬不起來。
靳子豪向身後看了看,一百米開外,就是希勝祥藏身之地,那裡到處是飛鷹堂的人,不知何故,他們竟然到了現在,還一直沒有動靜。
如果再這樣硬挺下去,不僅會有傷亡,而且,一個也別想逃出去,看來,必須放手一搏,才能化險為夷,擺脫困局。
想到此處,他壓聲音說道:“兄弟們,跟著我,撤!”
說完,他第一個轉身向後退去,手下四人,緊緊跟著,蘇芸芸留在了最後,一邊還擊,一邊撤退。
張子龍當然也看出了對方撤退的意圖,急忙命令官兵,加大火力,向前追擊。
六人很快就退到希勝祥藏身之處,靳子豪來到一處亮燈的窗下,猛然起身,向上躍起,撞向了窗子,窗子被突如其來的大力一撞,立即被撞得四分五裂。
靳子豪餘勢未消,繼續向窗子裡跌去,他急忙抽出牛角彎刀,在落地的同時,彎刀出向外刺了出去。
躲在房間的四名飛鷹堂弟子,根本沒想到,會有人破窗而入,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應對。
就在四人愣神的當口,靳子豪手中的彎刀已經刺進了一人胸口,那人立即雙腿一軟,身子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