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豪點頭,“司令,自從跟了你,我才知道人間有真情,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天鷹義勇軍。”
趙凡微笑著說:“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回去後,多注意休息,我讓藝術隊第一個到你們營演出。”
趙凡他們一邊聊著天,一邊往回走去。
返回南集鎮的盧渾彪,垂頭喪氣地敲響了盧髯松的房門。
正在暗自焦慮的盧髯松,收到兒子被趙凡抓住的訊息後,整個人都頹廢了不少,臉色變得尤其難看,手下輕易也不敢打擾,生怕他一生氣,拿自己開刀。
十幾個小時都已經過去了,可一直沒有兒子被殺的訊息,這讓他心中還抱有一絲希望,心中暗自祈禱,趙凡能留下兒子一條命,無論讓自己做什麼,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就在他坐立不安,無法平靜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敲門聲,盧髯松雙眉一擰,口中嘀咕道:
“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是嫌命太長還是怎麼了,沒看老子正煩著嗎?”
盧渾彪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再說,虎口脫險,哪裡管得了這些,聽見屋內有腳步聲,卻不見開門,手上動作不由加大。
當“咚咚”敲門之聲再次鑽進盧髯松的耳中,他終於忍耐不住,破口大罵:“是哪個龜兒子在外面,看老子不活劈了你。”
他一邊叫罵,一邊快步上前一把拉開房門,瞬間呆立當場。
盧髯松疑惑地看著眼前站立的兒子,好似做夢一般,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右手,使勁揉了揉,睜開再仔細一瞧,確實是自己兒子盧渾彪無疑。
沒等盧渾彪開口叫爹,盧髯松首先流出了眼淚,激動地一把抱住兒子肩膀,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盧渾彪被父親慈愛所感染,眼淚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咽哽著說道:“爹,我回來了,活著回來了,咱們快進屋,讓別人看見,可太掉你面子了。”
盧髯鬆鬆開兒子肩膀,但右手卻緊緊地抓著兒子左手,生怕會消失一般,“來,咱們進屋。”說著,兩人走進房門,關好房門,分坐在桌子旁。
盧渾彪知趣地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給父親倒了一杯茶,這才柔聲說道:
“是趙凡命令手下將兒子放了,還有被俘虜的其他人,一個不剩地全部放了,回來後,我讓他們各自回營休息,等候你的命令。”
盧髯松驚奇地瞪大眼睛,“他怎麼會放了你們,提什麼要求,趕快給爹爹講,無論他要什麼,我都答應。”
盧渾彪搖搖了頭,“他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要,原來飛鷹堂的護法靳子豪夥同戲班班主想謀害兒子,也被他及時出手阻止了。”
隨即,便把自己這次追擊趙凡他們的經過,詳細敘說了一遍,聽得盧髯松一陣發冷,不僅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兒子更不是他的對手,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那後果可想而知。
趙凡既然放了兒子和其餘俘虜,那就說明,他不想和自己為敵至少,暫時不想。
盧渾彪看著父親半晌不說道,眉頭緊鎖,不由小聲問道:“爹,你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你就別傷心了。”
盧髯松搖搖頭,“不是爹傷心,是爹在想,趙凡他無緣無故地放了你們,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可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不想與我們做對。”
“我不能確定他的真實想法,又不能貿然猜測,還是按以前商量好的,先離開南集鎮再說,省得他反悔,到時再想走,可就晚了。”
盧渾彪在死亡線上走了一趟,對自己以前的放蕩不羈感到無比後悔和慚愧,這次回來,本想多陪陪父親,可聽到父親如此一說,立時一股酸楚湧上心頭。
“爹,讓我再陪你幾天吧,我要是這一走,咱們父子何年何月再見面,哪可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兒子也捨不得離開你,如今,你年事已高,又行動不便,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身邊油沒有一個貼心的人,哪怎麼能行?”
盧髯松欣喜地看著兒子,他確實長大了,知道關心自己的爹爹,可面對如此詭異的局面,自己根本無法保護兒子安全,只有讓他離開這事非這地,方能保住性命。
“彪兒,你放心去吧,爹爹一個人能行,再說還有這麼多護衛,你儘可放心。”
“倒是你,一個人離開後,要把自己照顧好,不要再與風塵女子交往過甚,找一個真心對你好的姑娘,好好過日子。”
“千萬不要像爹一樣,整天打打殺殺,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到頭來,把自己弄成了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