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髯松想得太長遠,可眼前的事情,還必須解決,是放他們過去呢?還是攻打他們?
這倒是有些苦惱,放過他們,若是讓趙凡知道了,一定會認為自己忘恩負義,借飛鷹堂的手來消弱他,萬一惹怒了他,那後果可是相當嚴重的。
人常說,冤家宜解不易結,自己夥同他人,前去逍遙莊搶藏寶圖,殺死全莊人,雖然自己步是主謀,但也罪責難逃,趙凡不僅沒有找自己麻煩,還將兒子盧渾彪毫髮未傷在送了回來,這得有多大的胸懷呀。
自己若是繼續與他為敵,這不是比畜生還畜生嗎?不行,自己不能這樣做。
如果將那幫人攔在南集鎮之外,毫無疑問,自己與易天霸就徹底弄翻了,萬一他追究起來,自己這四百多官兵,如何能夠抵擋得住飛鷹堂兩三千人的進攻?
盧髯松想兩邊都不得罪,只作壁上觀,讓他們兩股勢力去鬥,不管誰輸誰贏,對自己只有好處,絕無壞處。
他想呀想,終於,還是被他想到了一個較為妥善的辦法,那就是先放進來,等他們離開後,從屁股後面打一陣,只要他們逃進密林,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想到了辦法,盧髯松頓覺渾身輕鬆不少,大聲喊道:“來人,叫孟森和張子龍過來。”
不多時,孟森和張子龍雙雙走進盧髯松房間。
盧髯松笑呵呵地說道:“給你們交個任務,務必完成好,千萬不能露出破綻。”
“江南省八百多飛鷹堂弟子要經過南集鎮,前往天都市,他們衣著普通老百姓衣服,身上又沒什麼標誌,你們就當他們是老百姓好了。”
“當他們進入鎮子時,將前面六七百人放過去,餘下一百人左右,你們想個辦法,讓他們與鎮子裡的人發生一些衝突,而後,你們以剿匪的名義,追擊並射殺,最後,再以剿匪的名義上報。”
“這樣一來,即使易天霸知道了,也只能吃個啞巴虧,不會把咱們怎麼樣。”
“如此這般,咱們就可以做到,既不得罪趙凡他們,也不得罪飛鷹他們,只要他們打起來,咱們才能從中得利。”
孟森和張子龍,聽到盧髯松講得如此直白,便知盧髯松已經把自己看成了心腹,不再拿自己當外人,兩人心中暗自高興,點頭應允,轉身離去。
盧髯松這一安排,上官雄和程國峰進入南集鎮,倒也順利,當他們徑直離開後,心裡才稍稍鬆了口氣。
讓他倆沒想到的是,最後那七八個小組,竟然被一群醉漢擋在了街道當中。無論怎麼解釋或賠償,都得不到對方諒解,最終,引起了官兵的注意。
那幫官兵也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抓人,那七八個小組,眼看蹤跡暴露,只好向著鎮子外面跑去。
官兵哪裡會輕易讓他們跑掉,在快離開鎮子時,後面緊追的官兵,扣響了手中的長槍。
那七八個小組,瞬間被打得七零八落,紛紛四散逃跑,這並沒有結束,不知道從哪裡又鑽出一百多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雖抵死掙扎,無奈官兵人數眾多,武器又好,打得他們根本無法還手。
離開鎮子的上官雄和程國峰聽到槍聲,便知大事不好,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隨後點頭。
上官雄立即收攏了二百多人,轉身向回跑去,準備營救被困的那七八組人。
程國峰則帶領隨後趕來的兄弟,迅速佔領旁路兩側,時刻準備接應他們,並對追兵進行阻擊。
上官雄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從江南省帶出來的兄弟,還沒到達天都市,便死在了半道上。
雙眼血紅的上官雄雖然來得迅速,可那幫官兵更是兇狠,當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鮮血染紅了大地,六十多號兄弟,竟然沒有一人活著。
氣得他牙根緊咬,望著剛剛離開的那幫官兵身影,不同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衝,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說著話,雙手已經從後背上取出日月雙勾,第一個帶著向著官兵追去。
身邊眾人見狀,個個義憤填膺,雙眼充血,青筋暴起,有的抽出了砍刀,有的舉起了手中長槍,邁七步子,紛紛跟在上官雄身後,叫嚷著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