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邁出房門外的眼鏡蛇並沒有急著衝向槍響的地方,而是故意提了提褲子,消耗著時間。
當他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時,這才叫喊起來,“他孃的,給老子快點!”
眼鏡蛇叫喊著,心裡默默地數著數,總共來了八個人,他們手中個個握著長槍,其中一人不屑地問道:“老大,剛才哪裡響槍?是不是有人闖進了咱們寨子?”
另外一人接著說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難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呀,簡直就是在找死。”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手中還不停地晃動著長槍,就是沒一個人往前衝。
眼鏡眼鏡蛇見此情形,伸手一指臉上有顆黑痣的大漢,氣哼哼地說道:“雙槍,你帶著他們趕快去大廳前方看看,到底是誰在搗鬼,若是真有外人闖入,一定要抓住他,看我不把他活剝刀砍了。”
那個被眼鏡蛇稱做雙槍的大漢,其實並非是真名,這只是眾人給他起的名號,因為此人一手握長槍,一手握大煙槍,是名副其實的“雙槍”,外號也就被眾人叫開了。
雙槍的特點就如同他的外號一樣,抽大煙一天不抽個三四回,就得活活憋死,可手中的長槍卻也使得十分嫻熟,據說五十米開外,指哪兒打哪兒,從未失過手。
這也是眼鏡蛇花了大價錢才召賢過來,雖然心疼貴如金子般的大煙,可有了他在,就根本不用操心自身安全。
眼鏡蛇對雙槍十分信任,也善於支使雙槍,雙槍對眼鏡蛇也是言聽計從,從未打過折扣。
這次眼鏡蛇派雙槍帶領眾人前去檢視,可見對剛才的槍聲有多麼重視和緊張了。
雙槍將手中的大煙槍向腰帶上一捌,左手握住長槍護木,右手緊握扳機,臉色一沉,高聲呼喊道:“兄弟們,跟我走,把那個開槍的傢伙直接給滅了。”
眼鏡蛇本想阻攔,其實在他心中,只是想抓住此人,並非想要了他的命,只要抓住活的,至少可以瞭解到對方更多情況,若是弄個死的,那就什麼價值也沒有了。
就在眼鏡蛇話剛要出口,雙槍已經跑出十幾米,一個拐彎,人就不見了蹤跡。
無奈之下,眼鏡蛇只好偷偷跟在他們身後,親眼看一看來者何人?
雙槍帶領眾人衝進大廳,發現大廳內空無一人,隨即閃身跳出門外,雙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趙凡扶著年邁的野玫瑰母親,解決了身後四人,便立即向大廳背面的角落走去,悄悄藏了起來。
趙凡考慮到野玫瑰母親身體狀況,若是強行向外跑,離開對方的視線,幾乎中不可能的,更不可能逃過對方的搜捕。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趙凡只有硬著頭皮向大廳靠近,躲進大廳肯定是不行,因為根本不知道大廳裡到底是什麼情況,只有選擇一暗處,暫時藏身,躲一時算一時。
刑小小和霍大鵬槍響過後,也急忙更換了地方,將身體也藏了起來,而兩隻眼睛,卻死死地盯在趙凡藏身的四周,只要趙凡一旦暴露,兩人便是豁出命,也要保趙凡和野玫瑰母親安全。
雙槍進入大廳和邁出大廳,所有的動作,都被刑小小和霍大鵬掌握得清清楚楚。
兩人將手中長槍悄悄瞄向了雙槍,而此時的雙槍,大腦忽然沒來由的一緊,感覺好像要出事,可到底會出什麼事,自然是不得而知了。
雙槍如鷹犬一樣的雙眼,瞬間就發現了不遠處躺在地上的四人。
只見雙槍雙眉一挑,伸手向旁邊的七人打了個手勢,意思是注意。
隨後,又做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不遠處地上躺著四個人,大家悄悄散開,向躺著的四人靠攏。
雙槍指揮完畢,重新恢復瞭如臨大敵的狀態,雙腳呈丁字步,緩緩向前挪去。
從八個土匪的神情、動作以及相互之間的配合,足以看出,這些人慣匪,而且,個個身手了得,絕非善類。
若是八人到達目的地,那麼,不用他們再搜尋,趙凡和野玫瑰母親就會暴露在他們視線內。
趙凡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刑小小和霍大鵬雙何嘗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