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到底該怎麼選擇,是選擇飛鷹堂呢?還是選擇趙凡他們?
選擇飛鷹堂,那是因為曾經的飛鷹堂,給自己帶來了榮耀,也讓自己看到了希望,這次帶隊奔赴飛鷹堂總舵,就是想在天都市一展雄風,樹立江南飛鷹堂在總舵的威望。
可自從踏入天都市境內,尤其是進入南集鎮,便開始了自己的噩夢。
無緣無故地被盧髯松偷襲,損兵折將一百多,而後,又中了趙凡他們的埋伏,差點來了個全軍覆沒。
幸好被總舵主相救,跟隨總舵主赴南集鎮討要說法,被盧髯松帶領官兵打了個稀里嘩啦,最後,又與趙凡他們相遇。
這短短的時間內,自己除了失敗,就是失敗,除了逃跑就是逃跑,這飛鷹堂到底怎麼啦?
總舵主易天霸到底與他們有什麼仇?為什麼廝殺的這麼慘烈,竟然造成了這麼多兄弟白白死去,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想不明白,但不等於他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無論如何,他也想搞清事實,不能讓江南這麼多兄弟白白死去,就算自己苟活,回去後如何向他們的家人交待?
選擇趙凡他們?自己已經和他對立了兩次,雖然再次都是他故意放了自己,可這不代表自己就要歸順於他。
趙凡是什麼樣的人?他的手下能不能容下自己?對他,心中確實有好感,也十分不想與他為敵,他的一幫手下,也非常厲害,就連飛鷹堂投靠過去的人,個個顯得異常精神,比在飛鷹堂時強太多了。
還有,他們為何背叛飛鷹堂,難道飛鷹堂虧欠他們什麼嗎?既然是另投,趙凡對他們是什麼態度?是利用他們對付飛鷹堂呢?還是真心把他們當兄弟看待?
上官雄心中有太多解不開的迷團,思索半晌之後,撿起地上的日月雙勾,低著頭,邁步走向場外,他既沒有到趙凡 那邊,也沒有到飛鷹堂這邊,只是找了一個人不多的地方,駐足望向場內,可內心,依然在思索著剛才的問題。
他所在的地方,正好是趙凡三營的一部,在他的旁邊,就是飛鷹堂投奔過來的靳子豪。
靳子豪悄悄走到近前,望著失神的上官雄,上前抱拳一禮,“上官雄,你好,還認得我嗎?”
上官雄抬頭,疑惑地說道:“當然認得,你就是飛鷹堂四大護法之一的靳子豪。”
靳子豪說:“認得就好,我從飛鷹堂投奔趙凡他們,在飛鷹堂,我是高高在上的護法,在趙凡他們這裡,只是一個小小的營長,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要選擇趙凡他們而脫離飛鷹堂嗎?”
“你長途跋涉來到這裡,對飛鷹堂總舵發生的事情知道多少,為什麼要踏進這趟混水?”
“你在四下瞧瞧,趙凡他們之中,有多少是飛鷹堂投奔過來的人?我可以告訴你,幾乎佔了趙凡總兵力的四分之三,這還是保守數字,你就不想想,這麼多人,為什麼不投奔他處,非要投奔到趙凡這裡?”
上官雄心中大驚,靳子豪所言,正是自己想知道的,可他說得話,自己能信幾分?但無論怎樣,知道總比不知道強,是對是錯,自己以後再仔細分辨,這比自己獨自思索要強上百倍。
他不由開口問道:“願聽其詳,不知你能否真心相告?”
靳子豪搖搖頭,“我說得話你不一定會信,只要你抬腳前往靈濟寺,多找一些飛鷹堂原兄弟,還有易天霸的師弟鐵柺武玄燁問問,自然就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答案。”
上官雄心中更驚,“總舵主的師弟鐵柺武玄燁在你們靈濟寺?”
靳子豪點頭,“你說對了,他此時,就在靈濟寺,是被我們司令趙凡請去的,當然,他也派我過來,請你到靈濟寺一敘,住上三五日,無論你什麼時候想離開,我們天鷹義勇軍不會有一人阻攔。”
“如若不信,你看這個,在我們天鷹義勇軍,司令身上的銅錢就是通行證,沒有任何敢違抗。”
上官雄猶豫著接過靳子豪遞來的銅錢,拿在手上看了半晌,又從身上取出剛才救自己的那枚銅錢,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好,這個情我領了,無論是否能夠安全離開靈濟寺,只要解開心中迷團,我也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