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柺武玄燁拿出渾身解數,打出絕世奇招,當鐵柺劃過易天霸脖頸之時,來不及檢視是否重傷易天霸,整個人就顫抖著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鐵柺也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易天霸手捂脖頸,雙眼瞪得溜圓,臉色蒼白而恐怖,整個身體扭曲的變了形,任憑他如何掙扎,卻無力阻擋脖頸那股血箭彪出。
他手上的砍刀“鐺”在一聲掉落在地,身體也隨著這聲音逐漸變軟,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終於重重地摔倒在地。
脖頸那個血窟窿,不停地向外冒著血,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他使勁地起大喊,無奈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聽到支支吾吾、斷斷續續的聲音:“你、你、你……”
這個變故來得太突然,致使場外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當飛鷹堂眾人看到叫舵主易天霸重重摔倒在地的時候,每個人都傻了,蒙了。
何喜傑愣立當場,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急忙拽住江南上官雄的衣衫,口齒不清地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咱們總舵主怎麼會敗呢?”
江南上官雄更是驚訝,在他心裡,總舵主是無敵的,怎麼會敗給自己的師弟,可不管的信不信,眼前的事實卻是清清楚楚,不由得他不信。
兩人驚愣的瞬間,不知身後誰喊了一聲,“快去看看總舵主怎麼樣?他好像被對方鐵柺劃傷了?”
何喜傑首先反應過來,拉起江南上官雄,快步奔向場內,跑到總舵主易天霸近前,俯下身子,慌里慌張地大叫道:“總舵主,總舵主,你快醒醒,快醒醒?”
可不管兩人怎麼叫,易天霸只是雙目圓睜,渾身抽搐,他費了半天勁,才斷斷續續地說道:“我不行了,你們聽我說,飛鷹堂與趙凡他們的衝突,完全是一個錯誤,用兄弟們的命和我自己的命,切切實實證明了這一點。”
“飛鷹堂以後就交給何堂主統領,切記不可為我報仇,我死後,和趙凡他們也就兩清了,憑藉趙凡的人品,他絕對不會再為難咱們飛鷹堂,從今往後,凡是有趙凡他們的地方,咱們儘量避開,切不可與之為敵。”
易天霸交待完這一切,終於告別了自己罪惡的一生,在他臨終之際,終於明白,自己和趙凡的恩恩怨怨,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趙凡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想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心中除了暗自惋惜,只能坦然面對。
當他看到何喜傑抱起躺在地上的易天霸,無神地返回飛鷹堂陣營,只是默默地看著,並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派人前去阻攔。
鐵柺武玄燁雖然身受重傷,可也要不了命,當他一拐結果了師兄性命,也是意料之外,心中難免愧疚萬分,可也不力改變,只能暗自傷神。
他被趙凡派出的兩名手下扶到一旁,蘇芸芸給他進行了簡單診治和外傷處理。
此時的密林,靜得連一根針掉落視乎都能聽得見,雙方仇視加對方,視乎因為易天霸的死亡而消退了不少。
何喜傑招呼眾手下,將易天霸屍體放在臨時做好的一副擔架上之後,緩步來到場中,雙拳一抱,大聲喊道:
“趙司令,飛鷹堂總舵主易天霸已經死了,我們飛鷹堂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如今,飛鷹堂只剩下了這區區幾百人。”
“總舵主臨終之前交待,讓我們不能再你為敵,我將接替飛鷹堂總舵主之位,從今往後,凡有趙凡司令的地方,就不會再有飛鷹堂的存在,也在此立下重誓,從我這一代起,飛鷹堂永世不和你們天鷹義勇軍為敵。”
“現在,我們這些人,你是放?還是殺?我們絕不反抗,任憑趙司令處置。”
說完,他將手中長槍扔向一旁,回頭看著身後飛鷹堂眾人,“統統將武器放下,任何人都不許反抗,若是有人違抗,一律按照飛鷹堂規矩論處。”
聲音落下,飛鷹堂眾人紛紛丟掉手上武器,低下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趙凡輕“咳”一聲,沉聲說道:“易天霸遇到意外,我們也感到很傷心,先前我說過,本意想放他一馬,如今人已經死了,那我們和飛鷹堂之間的矛盾也就從此化解。”
“但願雙方不再爭鬥,和平相處下去,至於飛鷹堂的發展,我自是不便多言,也是你們飛鷹堂內部的事情。”
“希望飛鷹堂在你何堂主的帶領下,不要欺負良善,為非作歹,更不可欺壓百姓。若是能夠為百姓多做一些善事,雪恥就再好不過。”
“至於飛鷹堂眾人是走是留,還要聽從他們的意見,希望你不要勉強他們,同時,願意繼續跟隨飛鷹堂的,我們也不阻攔。”
趙凡說完這些,靜靜在看著何喜傑,並沒有一絲嘲笑和諷刺,顯得十分溫和。
何喜傑點頭,“趙司果然豪爽,我何某非常欽佩,這就按照你的意思辦,絕不勉強任何人。”
趙凡和飛鷹堂之間的恩恩怨怨,至此,也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