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咯咯一笑,扭了扭洋娃娃的下巴。寄生人偶渾身的靈力一滯,下顎骨‘咔嚓’一聲盡碎。
“這小傢伙能用娃娃傷及我寄生的身體?!”寄生人偶露出難以掩飾的驚訝表情。他急欲先行跳開,但渾身經脈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執行靈力。女童輕盈地一個轉身,單手將他死死摁在銅像上,另一隻手揚起洋娃娃,狠掐了下娃娃的臉。
寄生人偶的右臉爆裂,眼珠和腦漿崩濺,癱軟在拿破崙銅像的手臂上氣絕而死。
女童笑彎了腰,撕掉他一塊臉皮吃了,才跳在昏倒的中年夫婦身邊將那男主人拍醒,又裝作委屈受驚的模樣,梨花帶雨地哭喊起來:“媽媽,爸爸,你們快醒醒啊...媽媽,爸爸,你們快醒醒啊...”
小土丘的涼亭頂上,一戴著黑色墨鏡的中年武裝警察握著狙擊步槍,朝亭下喊道:“那三個來歷不明的小鬼殺過來了!”
亭下一兩邊腮上有微微幾點雀斑的女警詫異地說:“蘇定方大人,你竟失手了?!”
另一肥頭大耳的男武裝警察則冷哼一聲,指著女警的鼻子罵道:“老子一個人去早將那別墅的四人全吃了!瞎了狗眼,我居然相信你倆這廢物東西!”
女警氣得一對圓乳顫抖,紅著眼怒道:“若是以前,我非一鍘刀砍死你這出口成髒的腌臢不可!”
蘇定方丟下狙擊槍,躍了下來,拉住女警說:“墨雨,休要與這廝動火。”
墨雨咬了咬牙,恨恨地扭過了頭。
蘇定方衝那胖警察道:“於大虎兄弟,從西邊奔來的小鬼要勞煩你去處理了。”
於大虎瞪了墨雨一眼,拍著蘇定方的臉說:“算你識相,以後讓你這手下對老子客氣點!”說罷,如狗一般吠叫,從小土丘的西側狂奔下去。
墨雨指關節攥地咔咔作響,咬牙切齒地說:“蘇大人,我氣不過,這麼活得忒憋屈了!”
蘇定方指著東邊一團正飛速靠近的花影,道:“你且再忍忍,先去將那小姑娘攔下來。”
墨雨嘟囔了一句,解開警服和襯衫的扣子,微露著黑色蕾絲的胸罩一個箭步衝下了土丘。小土丘是一座公園,裡面零零散散逡巡著幾個納涼的市民,她如一隻大鳥從樹梢上掠過,儘量不去驚動他們。
及跳在山下,一個環衛工老太太在灌木叢裡撿礦泉水瓶,正巧鑽了出來。身邊再無可落腳的樹木,墨雨避無可避,在落地的那剎揮起一計手刀朝老太太后頸砍去,想先打暈她再說。
老太太忽聞身後黑風大作,下意識地回頭。一柄長劍寒芒一點,一隻手刀曳風而至,她雙眼一花已被兩個女人前後夾住了。老太太腿軟了軟,撲騰坐在地上,看到一個穿紅白古裙的小姑娘正用劍格在另一女警察的手上。她手腳並用地爬開,指著蕭婉雲道:“你...你怎麼敢襲警?!”
蕭婉雲翻出一根祛除凡人記憶的金針,射昏了老太太,冰清水冷地對墨雨道:“你不是喰種,奈何伏擊我,還要傷這凡人?”
墨雨望見老太額頭上的金針,揮掌逼退了蕭婉雲,驚喜道:“你...你...你不是殺屍小隊的人。天啊,你是北極島的人?!”她甚是狂喜,瞧見蕭婉雲一身古風打扮更是篤定了自己的想法,立即原地蹦了一尺多高,癲狂地笑起來:“你也是穿越來的麼?一定是那位大人派你來接我和蘇定方大人了!”
蕭婉雲緩緩落下長劍,疑道:“你和我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你不知道我是誰?”墨雨有些失望,復看了下蕭婉雲的劍,恍然說:“這是北極月山劍派的月蝕白劍,你是月山劍派的人?”
蕭婉雲點點頭。
墨雨忽全身戒備起來,吟了聲刀訣,喚出一柄巨大的鍘刀握在手裡,問:“北極島發現了200年前的事,特派你們穿越到這異世界來追殺我和蘇大人的麼?!”
蕭婉雲聽得雲裡霧裡,微聲說:“我是被八部天龍中的一隻夜叉帶到這裡來的,可沒接什麼追殺的任務。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又與我們北極島有什麼干係?”
墨雨聽她講起八部天龍,皺著眉問道:“我也是被那狗東西帶到這異世界的,可它不是在這上海市麼?怎麼會平白無故將你也擄來了?”
“你也是被它弄來的?什麼時候的事?”蕭婉雲也奇了。
墨雨放下鍘刀,她好久未見到修仙中人,對眼前這個冷如冰霜的小美女充滿了好感,嘆了口氣說:“嗨,我在這異世界苟延殘喘了200年了!還以為是那位大人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