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穀人拄著柺杖步履蹣跚的走出小屋,“還等什麼?此事不出手,更待何時?”
“你說的輕巧,我連一件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如何跟這東西拼鬥?”嶽攸白了他一眼說道。
“我的老天吶,西君王上給我送來的這到底是個什麼呀?”守穀人有些崩潰。
魔獸可不管這些,一尾直接將水浪拍起,嶽攸見此言道:“別廢話了,要麼一起上,要麼一起死!”
“我~~我~我跟你拼了我!”守穀人索性抄起柺杖便奔那魔獸而去,嶽攸委實被他那不怕死的勇氣給震撼到了,好在之前胥煙交給他的東西他都還帶著吶!
黑色的魔氣沖天,兩臂的黑紋忽閃忽閃,嶽攸感覺到體內有一股龐大的力量正被他牽引出,魔獸似乎也覺察到了,連忙抽身躲在水下。
守穀人的柺杖還懸在空中,他暫時也沒搞明白這魔獸為何會這般慫。嶽攸打量著自己的雙手心生詫異,難道是因為這道魔氣?
“看吧,我就說西君王上是不會騙我的。”
“你剛才還在抱怨吶,這會兒又變了?莫非,你學過變戲法?”
“你早點這樣,我也不至於豁出老命啊!年輕人,要懂得尊老啊!”守穀人竟擺起了長輩的架子來。
“這房子都塌成這樣了,怎麼住啊?”嶽攸望著身後東倒西歪的小屋子說道。
“你我聯手,修繕修繕應該還能湊合著住。”
“這都什麼鬼地方?我要回去!”嶽攸轉身欲離開,卻被守穀人一把拉著不肯鬆手,“君上說了,除非你能斬殺這頭魔獸,不然是離不開這兒的。”
“什麼?按你這麼說,我要是一輩子殺不死它,豈不是老死在這兒?”
“是這個理兒,不過你也不必太過計較,大不了留在這兒跟小老兒做個伴兒。”
“誰要跟你這個死老頭作伴,還有大事等著我去做吶!”
“剛才你明明有機會斬殺,為何要放過它?”守穀人有些不解的問道。
“機會?就剛才?我都不知道什麼出招,如何能殺死它?”嶽攸說道。
氣氛一度陷入尷尬,守穀人囊了囊鼻子,本以為西君王上送來的是個高手,可結果卻是個愣小子。
“無妨,我教你呀!你空有一身力量,卻不知如何引用?這修行吶,要學會控心,首先你的注意力要集中,現在將你的手伸向那片水域,將你心中所想貫徹執行。”
雖然不知這個怪老頭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嶽攸還是按他的話照做了,心神合一的他將手伸了出去,可使了半天力也不見有什麼變化。
“你這老頭兒,定是在誆我!”
“胡說,分明是你注意力不集中。小老兒活了幾百年了,從未騙過人!”這倆人開始互相推脫責任。
“你告訴我,那個魔獸的弱點在哪兒?”嶽攸又問。
可那老頭卻是隻顧著搭房子,理都不理他。片刻之後,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不是這裡的守穀人嗎?怎麼會連它的弱點都不知道。”
“誰規定守穀人就必須知道這些,況且你沒來之前這頭魔獸一直在沉睡,從來就沒出過水,更沒有像剛才那般狂怒,肯定是你做了什麼?”
“嘿,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幹活吧,問你你也不知道,索性省省力氣!”
“哎,小子!你說說你,連個傍身的兵器都沒有,怎麼就敢那魔獸面對面相抗衡?”老頭子問道。
“怕死唄!跟那玩意對上,不是它死就是我死。”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