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下來一位老者,眾人霎時間安靜下來。
“昨夜發生大案,陛下已經下旨,好事者一經發現立即處死,所以,”他稍作停頓再說道“所有人都不得對外傳播關於此事的言論”
他收起往常那隨和的模樣,萬分嚴肅苛刻的神情使得眾人皆是一驚,先前那名準備像弘晉等人透露訊息的鎮魔吏也是感激的看了那名阻止自己的同僚,有些心驚肉跳的撫了撫胸口。
“呼!”李恩施深吸一口氣,轉頭望向弘晉幾人,皆是有些難以置信。
“賀黎,舒天啟,楊舒予上樓詳談。”
..........顯然此時尋常衙內已經處理不了,竟然是皇帝下旨由曹公親自督辦本案嗎,還一次性拉了三位大天師開會。弘晉愈發感到這個案件中的蹊蹺,究竟是哪位大人遇刺。
“哎,你別看我啊,曹公都說了不能亂說話,況且我真不知道,我只是道聽途說的”感受到弘晉幾人好奇寶寶樣式的目光,先前那名同僚急忙解釋起來。
苦等片刻,賀黎幾位天師終於是下了樓,滿目冰霜的眼神裡透露出一些凝重,賀黎叫來弘晉幾人,小房間五人對坐。
“昨夜發生了要案,可有聽聞”
弘晉幾人皆是搖頭,目色莊重的看著賀黎,他又緩緩開口道
“前些日子,有人上訪,南康洲州牧腐敗,整個泰安州民不聊生,陛下任命原刑部侯大人為南康洲刺史前去督查,就在出發前的昨夜,死了”
“嘶!”幾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弘晉又問道“侯府死的?”
賀黎點了點頭,又說道“此事十分蹊蹺,在侯大人遇刺之前,無人知曉他即將前往南康,亦無人知曉他被任命為刺史”
賀黎抿了一口掌中的杯盞茶水,說道
“在此之前連曹公都未曾知曉,顯然,陛下身邊有鬼。”
“在者,侯府早已被陛下保護起來,侯大人這幾日亦未曾出府,為避免意外,原先是準備讓舒天啟和楊舒予兩位天師護送,沒想昨夜卻在府中身亡,悄無聲息,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今日卯時下人呈上早膳時才被發現屍首已經涼透。”
“毒殺?”弘晉開口問道
賀黎搖了搖頭,有些艱難的說出“非也,是武夫強行擊殺,氣機波動掀翻了房內大大小小無數桌椅,侯大人十幾年前就在軍中當了千夫長,自身亦有著七品修為,卻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就暴斃,屍首發現時死狀悽慘,頭顱稀碎,紅白之物流了一地,兇手能在不被眾多強者發現的情況下潛入侯府,又能在隔絕所有聲音的情況下強行擊殺侯大人安然離去,此人!不會比我的修為弱!”說話間,賀黎的眼神已經霜若寒潭,讓弘晉幾人都是不禁打了幾下冷顫。
“現全城高手皆是出動,整個太和城所有出口都有重兵把守,空出亦是禁飛,任何高品武夫都無法踏空而逃,只是不知昨夜至現在,此人是否早已離開太和城。”
“那位安康州牧竟如此囂張,膽敢侵犯皇威?”弘晉又是問道,不等賀黎回話,就回過神來,面色複雜的說道“南邊那位!”
“恆王嬴鳯!”李恩施幾人都是下意識的說出,賀黎也是若有所思起來。
李恩施說道“此案太多蹊蹺之處了,那個行刺的高手在天子腳下殺人,顯然是迫不得已,害怕刺史督查,那顯然這安康州牧有問題,若是恆王也摻了一腳,目的是什麼我實在想不通”
弘晉喃喃道“內鬼,恆王,州牧,遇刺的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