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的血跡順著房門口一直到床上,層層疊疊的黑色床幔下一隻蒼白的手臂露在外面。
血順著白到透明的修長手臂從狹尖的淡紫色指甲上滴落。
一滴又一滴。
好似綿綿不盡。
無聲的落在地毯上。
迦納真的受了重傷?
是又被蟲族挑戰了?還是因為救她傷還沒好?
說實話,蘇霧嵐此時感覺喉嚨很乾澀,骨血在叫囂。
就好像千年不曾飲血的飢餓吸血鬼湊上了美味動脈血管。
不過,她自持能力極強並且意志堅定,壓住這股毒/癮一樣躁動並不難。
她朝著床上的人緩步走過去。
“迦納?你傷的重嗎?很抱歉,我這麼晚才來看你。”
蘇霧嵐擔憂的開口問了一句。
“滾,本尊不想見你。”
嗓音極怒,極寒。
瞬時間。
魔氣暗潮洶湧激得薄紗床幔如浪潮般滾動翻騰。
薄紗飄逸,床上的人顯了出來。
迦納腦袋無力的後仰著,銀髮根根垂落,露出繃直的修長蒼白脖頸,白到病態透明的面板下,青紫交雜的是他的動脈。
妖冶的紫眸裡充斥著孤涼、空洞、荒蕪....像浮浮沉沉漂泊在風雨裡的孤船,也像荒草不生的百年孤墳。
蘇霧嵐被楞在原地,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
迦納怎麼恨上她了,這和她想的不一樣。
的確很尷尬。
蘇霧嵐將水果放在桌上,有些不忍的看著似乎重傷的迦納,飽含歉意的說了句,
“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蘇霧嵐原本是想借迦納的傳送門走的,眼下突然被下了逐客令想都沒想到啊。
她剛剛轉身,一道霸道的疾風突然朝她襲來。
蘇霧嵐身體本能的的就想抽刀動手....但她的理智猶豫了。
棋差一招,她就被莫名暴走的迦納掐住了脖頸。
這種被掐住命門的感覺,讓蘇霧嵐想罵娘,兩輩子啊,就沒人敢,也沒人能掐她的脖子!!
“你發什麼瘋!有話好好說,有誤會解決,你這是要和我動手?”
蘇霧嵐長眉緊擰,咬牙冷視迦納,心覺這貨是不是得了瘋病。
“別裝了378,本尊就是將魔血流盡,也絕不讓你飲上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