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將一塊乾淨的白布放到賀蘭顏夕嘴裡。
賀蘭顏夕死死的咬著白布,司徒墨然眼含淚光,在床榻後面緊緊握著賀蘭顏夕的手。他什麼慘烈的傷沒見過,但是卻看不了賀蘭顏夕受一點傷,緊閉雙目,死死攥著賀蘭顏夕的手,看上去比賀蘭顏夕還緊張害怕。
府醫看了眼司徒墨然,又看了眼賀蘭顏夕,將手握在弓箭上,“老夫,要拔了。”
賀蘭顏夕堅定的點了點頭。
隨著府醫一聲怒喝,弓箭被拔了出來,傷口立刻噴出血柱,賀蘭顏夕緊緊咬著白布,一言不發,額頭已疼的全是冷汗。
左肩膀的箭雖然不深,但時間長了就像長進肉裡,這一拔出就好像肉被撕裂一般的疼痛。
司徒墨然不敢睜開眼,緊緊閉著,額頭也冒出了冷汗。
府醫趕緊捂住噴血的傷口,上藥,包紮。
賀蘭顏夕如釋重負的鬆開了咬著的白布,看了眼左肩膀,笑了笑。溫柔的看著司徒墨然,動了動被他攥著的手,“王爺……”
司徒墨然睜開眼睛,看著賀蘭顏夕,眼含熱淚,滿滿都是心疼,說不出一句話。
賀蘭顏夕淡淡的笑了,虛弱的說,“王爺,我沒事,我只是累了。”
說完,賀蘭顏夕就昏睡了過去。
府醫包紮完,看著睡過去的賀蘭顏夕感嘆,“王妃真是女中豪傑,拔箭的那個撕裂般的痛,就是一般男子也承受不住,王妃卻不吭一聲甚至連眼淚都沒有。”
司徒墨然不說一句話,深情親吻著賀蘭顏夕的手。
府醫向司徒墨然行了個禮後離開了。
司徒墨然坐在床邊,溫柔的擦掉賀蘭顏夕額頭的冷汗。
寒傲走了進來,向司徒墨然轉述寒楓的稟報,告知了他賀蘭顏夕是怎麼被騙到飄香院的,還強調一下飄香院的三樓有個武功高手,賀蘭顏夕的傷應該是被那個男子傷的。
司徒墨然面色陰冷,渾身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殺氣。
寒傲繼續稟報,“王爺,末將無能,只查到飄香院的所有人都來自中榮國。”
司徒墨然冷漠的說,“知道了,退下吧。”
寒傲禮拜後,離開了。
司徒墨然輕輕的握著賀蘭顏夕的手,心疼的注視著她肌膚柔光細膩,睫毛長而密,明眸輕閉,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張可愛的小嘴,許是因為疼痛,眉頭微蹙著。
一夜,司徒墨然也沒有離開賀蘭顏夕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