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為師不走，為師答應你！”

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

慕辭聽了，語氣中是難掩的興奮。

“真的嗎？師尊！”

沈玉瑤再次開口：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

慕辭眼裡的瘋狂之色終於淡了下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師尊可說話要算話呀，不然徒兒可是要生氣的！”

“好！”

沈玉瑤應聲，只是她卻沒有聽出慕辭語氣中透出來的絲絲危險氣息。

慕辭漸漸將沈玉瑤鬆開，繼而又拿出了一張手帕來，貼心的將沈玉瑤臉上的淚痕擦去。

他動作溫柔無比，只是當他的視線掃向沈玉瑤的朱唇上時，眼神有些晦暗不明，喉結不由得上下滾動，微微嚥了一口口水。

他的動作十分細微，而此時的沈玉瑤還沒有完全從那幻境之中抽離出來，此時自是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而又出現了幻境這一茬，沈玉瑤也忘記了之前在水裡的那一幕。

兩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說話，一安靜下來，整座水晶宮殿都顯得十分的寂靜，甚至寂靜得有些可怕。

沈玉瑤深吸了一口氣，將方才的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都甩出腦外，才轉頭看向慕辭，就見慕辭正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

她心裡有些糾結，似乎是想對慕辭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慕辭注意到了她糾結的模樣，微微勾起唇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師尊是想說什麼嗎？”

有了慕辭主動開口，沈玉瑤才鼓起勇氣問道：

“方才你應該是看見了那些事物了，阿辭沒有什麼想問的嗎？”

慕辭聞言，竟然有些寵溺的揉了揉沈玉瑤的頭。

“師尊若是想說徒兒便聽著，師尊若是不想說便不說。

還有，在徒兒面前師尊可以展現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若是想哭便哭。別怕，有徒兒在呢！”

沈玉瑤心裡一陣暖流，方才止住的淚水卻又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慕辭將她拉進自己堅實的胸膛裡，給了她依靠。

沈玉瑤就這樣靠著他，哭得撕心裂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似是想要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都發洩出來一般。

小的時候她身邊只有爺爺一個人，所以她從來不敢在爺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因為她怕爺爺擔心。

自從爺爺去世後，她便是一個人，雖然後來有了夢嫣然的陪伴，但是從來沒有人問過她苦不苦，也沒有人借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再後來她莫名到了異世，自己的修為是很多人望塵莫及的，別人只能看到她表面的光鮮，卻看不到她背後付出的辛苦。

每當自己受傷之時，因為自己的身份只能是自己默默承受，雖然也有人關心她，但是沒有人問過她一句痛不痛。

直到現在有一個人對她說“別怕，有我在”，還對她說“在我的面前你無需掩飾，你可以展現你最脆弱的一面”。

她的心，因為這些話，真的很溫暖。

雖然她是一個修士大能，但是拋開修為，她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凡人。

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會怕苦，怕痛，會脆弱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