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跟彩音在夜裡兩點回到淺井邸。
二樓有六間房,左邊是優真、大師、弘樹,右邊是妮娜和彩音的房間,
兩人跟做賊似的,拎著拖鞋,鬼鬼祟祟的上了二樓,然後一左一右分道揚鑣。
然後大師就被優真給逮住了。
一把拽進了他的房間。
黑暗中的優真大哥蹙著眉頭,很有家長的派頭,“怎麼大半夜跑出去了?”
大師捂著被驚嚇得快跳出來的心臟,解釋了下事情的原委,大哥這才放心下來,放大師回房休息。
第二天。
大師沒能早起,弘樹開開心心的自己去上學。
但彩音早上十點有課,再加上目暮警官打電話過來,叫彩音有空去做筆錄,大師還是在八點半起了床。
大師一邊吃早飯一邊不停地打哈欠,相比之下,彩音依然是精神奕奕活力滿滿的樣子。
大師忿忿不平道:“年輕幾歲到底是不一樣哈?”
彩音似乎沒陰白他在說什麼,用清白且無辜的眼神喵了大師好幾回,搞得大師心裡很是心虛,想著自己年紀越老是心眼越小,慚愧地低下了腦袋。
隨後他們去了東京藝大。
妮娜和彩音都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不同的是,妮娜已經畢業,而彩音才……十九歲。
妮娜學的是樂理,彩音則是繪畫。
藝術大學,跟大師這種玄界精英扯不上半毛錢關係,也對這所學校提不起興趣,但他要等彩音下課以後一起去警視廳,便在學校裡找了個風水……風景不錯的位子坐著睡覺。
他想著最好能一覺睡到兩個小時以後。
大學校園裡的氣息總是比外面清新幾分的,不止是因為環境,還因為人。
即便已經是一個非常接近社會的圈子,學生們總還是保留著幾分純潔氣質的。
大師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際,不留神睜眼看見路邊經過的年輕人們,不由發出了感慨。
青春啊,那是距離大師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為什麼成實兄不能再年輕一點呢?
當這個念頭從腦海中劃過的時候,大師的睡意一下就溜走了。
要是能早幾年,他或許還可以體驗一下屬於學生們的快樂。
大師一路胡思亂想,看著時間還早,就在校園開始晃盪,妄圖體會孩子們的青春。
走著走著,大師突然想起成實兄好像是東大醫學部的……
啊,那這麼一想,還是畢業了的好。
呵。
要不,有空的時候去東京大學看一眼,那裡畢竟是成實兄煎熬了六年的地方,怎麼也得替成實去懷念一下才是。
一邊盤算著,大師走到了一幢非常有藝術氣息的建築旁,觀摩半晌,覺得沒什麼意思,也沒能看陰白,又走累了,便原路返回,想回剛才那把長椅上睡覺。
再回去時,那把椅子上已經坐了一個短髮女孩兒,她抱著小布包哭得很傷心的模樣,大師道路對面看了她三分鐘,搖著頭走開了。
哎,位子被佔了,彩音一會兒找不到我咋辦?
他在旁邊離得最近的一個椅子眯上眼睛,尋思著這離得挺近的,彩音應該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