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蘭克拿起銀票,放在嘴唇親了一下,然後揣在懷裡。道:“我身為火槍隊隊長,有突發事件發生,我什麼都不做,那豈不是不作為嗎。所以,我肯定得做,只是越做越做不好。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我忠於職守,奮不顧身。”
接著就是一陣得意的笑聲。
餘蛟也崩不住笑了,道:“老江湖,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不過,演戲要演全套,所以,弟兄們到時候要浪費不少子彈。這筆開銷,總不能算在我頭上吧。”
這回是餘蛟哈哈大笑,道:“你說的這個理由我真沒辦法拒絕。好,按你說的辦。”隨手摸出一錠銀子,放在酒杯邊上。
福蘭克伸手拿過銀錠,道:“到底是見過世面的公子,辦事就是痛快。”
兩人交杯換盞,喝得很痛快。
臨別之前,餘蛟從懷裡摸出一個銀製的麒麟項圈,遞給福蘭克,大著舌頭道:“聽朋友說,貴公子兩歲了,叫小栓……差點忘了,送個禮物給他吧,禮輕情意重嘛。”
福蘭克不知是喝高了還是別的什麼,手臂有些顫抖,接過麒麟項圈,道:“明白,明白。過了明天,咱們誰都不認識誰。”
聽到這裡,西門落停道:“這孫子挺上道。還是你想得周全,這個麒麟項圈,等於加了雙保險。”
餘蛟道:“火槍隊這邊應該問題不大了,唱詩班的事弄得挺費勁。”
原來唱詩班請的是臨縣教堂的。
餘蛟和綠竹扮成本地人去聯絡的,那班長挺虔誠,又死心眼,非要本人的教民身份,也就是一個教民在教堂受洗的卡片。
沒辦法,兩人進了村子走訪,尋找破解的辦法。
這個村子裡的人,以前大半都成了教民。因為受洗後的教民有教堂的洋人給爭取權利,免受官府的欺壓。就為這一點,一開始人們跟打了雞血似的,紛紛頂禮膜拜,感覺改變了悲慘的命運。但時間久了,其實不過是一些小恩小惠,整體的生活狀態並沒有得到根本改變,久而久之人們也就麻木了,開始的那種虔誠執著之心自然就淡化甚至消亡了。
餘蛟和綠竹分別走訪了幾家教民,便了解了這些情況。
他們還打聽到了唱詩班副班長的情況,此人跟班長有點過節,原因是因為兩家的宅基地糾紛,都在一塊地上,丈量時因為採用的方式不同,結果有出入,從而各執一詞,互不相讓。
餘蛟想了想,便給兩家出了個主意。
如果按班長主張的結果計算,就補償給副班長五兩銀子;如果按副班長主張的結果計算,那麼就補償給班長五兩銀子。當然,這筆補償款由余蛟來出。
不料兩家都願意要補償。
餘蛟道:“既然如此,就抓鬮決定吧。”
結果班長得到了補償款,副班長雖然沒得到,但在宅基地方面佔了一些便宜,所以可謂皆大歡喜。
班長和副班長都搞定了,教民受洗卡片的問題也迎刃而解。
副班長沒拿到銀子有點耿耿於懷,道:“公子,我看這樣吧,我們借給你們卡片用,你們每張出一兩銀子。我是副班長,我的也借給你們用,給我二兩銀子就行了。要是沒意見,這事我親自辦。”
餘蛟笑道:“你都張嘴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按你說的辦。”
班長沉吟片刻,道:“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有什們不對,我們可什麼都不承認,就說卡片丟了。”
西門落停聽到這裡,道:“行,都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