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起恩唸叨:“賭一把?”心有不解,但仍是繼續跟著行動。
路行一半,到得一條岔路口,這裡是去天牢的必經之路,朱穎讓吳起恩安排留下三人,帶著剩餘的人繼續趕往總兵府。
此時,離韓仕途他們行動的時間還有一炷香。
眾人來到王府外(前朝總兵府),朱穎一早就讓人備好了夜香推車,擺放在附近的一處房院裡,她看了看時間,離巡兵到來還有一會,當即命張承中與自己一同將夜車推出,由東牆而走。
東牆守兵共有十六人。這條路,深夜之中鮮有人經過,其中一名守兵,見得有人推車而來,空氣中飄來一陣惡臭,心奇厭惡之下,一聲“喂”字,剛出口,朱穎便扶著推車,手臂一陣,暗勁折斷車輪,推手打翻了車上的兩桶夜香,屎尿散滿一地。
那守兵見此一幕,即刻捂住鼻子,見對方只是個半夜做事的老百姓,便懶的再向前汙穢自己,說道:“快快快,快把它弄乾淨。”很是煩躁。
朱穎沉聲道:“對不起軍爺,小人馬上打掃。”對一臉茫然的張承中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打掃,小聲又道:“見機行事。”當即又回身向那說話的守兵走去笑道:“這位軍爺,真是不好意思。”說著,從腰間拿下一口小袋子,抓了一把銀子攤在手上,看了下,又放回,只留得一錠銀子,遞去說道:“軍爺,小小意思,莫要責怪。”
那守兵本不想讓朱穎靠近,但見她掏出銀子,心下一喜,便什麼也沒說,接過銀子,任是捂著鼻子說道:“嘿嘿,你小子,還挺懂事啊!”
朱穎笑了笑,準備收回錢袋,似乎沒在別的意思。
附近幾個守兵瞧得,心裡不大爽快,其中一個忍不住的說道:“喂,小子,你這屎尿散的一地都是,把我們都快燻死了,你難道只怕他生氣,就不怕我們了嗎?”
臨近幾名守兵聽後,捂著鼻子,皆是響應道:“就是,你把這裡弄的這麼臭,小心我們揍你。”
那已經得到銀子的守兵聽後,本想幫朱穎說說話,但想他有那麼多的錢,總不能讓我一個人吃獨食吧!”便沒去理會,嘀咕道:“活該你露財。”
朱穎裝的一愣,被嚇唬的忙,道:“哎呀軍爺,是小人大意了,小人知錯。”說著,又掏出銀子,手指捏住,賠笑著向那些不滿的守兵走去。
那先說話的守兵,見朱穎識相,滿意的笑了笑,說道:“這還差不多。”伸手接過銀子,卻忽感手心一陣冰冷傳來,詫異之間,冰冷已擴散全身,那守兵就這麼看著手心上的銀子,一動不動。
朱穎當即笑著走過,又道:“各位軍爺,都有,都有。”如法炮製,捏住銀子,讓他們伸手接過,而不是拿。
那最先得到銀子的守兵,回頭見自己的同僚,一一盯著手中銀子默不作聲,忍不住笑道:“瞧你們這點出息,這點錢,就高興成這樣了?”
朱穎還再給錢,只剩最後一個了。
那先得銀子的守兵見同僚仍是一動不動,笑臉漸漸失去,忽感有些怪異,正想開口詢問之時。張承中忽然反應在杞縣時,朱穎救他們的事情,當即從身後衝去,扭斷那守兵的脖子。
聽得一聲怪異的悶叫,最後那名守兵笑嘻嘻的看著朱穎手中的銀子,抬頭張望,卻見朱穎忽的出手一斬他的頸脖,暈了過去。
遠處吳起恩等人見此,即刻從幽暗之中一湧而來。瞧得一地的屎尿,心想:“郡主,出身嬌貴,竟能如此委曲求全,實在難得,她若是男兒之身,憑她的武功和智謀,將來成就,怕是遠在王爺之上。”眾人心中讚歎。
朱穎再次恢復了冷顏,說道:“換上他們的衣服,在這裡守好,剩下的人隱蔽待命。”
“是。”
眾人小聲應諾,換好軍裝,帶走那十六名守兵。只留下兩名沒有換衣的人,裝模作樣打掃滿地的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