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起身說道:“哼,你既無情無義,我也無須與你這種人交談自受,來人。”朝外一聲叫喊,候守多時計程車兵,當即持槍衝進帳內,將王宗衍等參將圍住。
那與王宗衍同坐的五將反應倒也快,瞬身抽刀靠近王宗衍身旁,與來兵利刃相對。
朱友文道:“王公子,本王暫時還不想殺你,所以,我勸你最好不要反抗,以免刀槍無眼。”
王宗衍掃視了眼對方的陣勢,自知今晚在劫難逃,對身旁五人,道,:“都退下吧!”
“少主。”
那五將甚是無奈的叫了一聲,他們雖知形勢不利,不過他們都是殺場活下來的人,多少有些硬氣,反正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拼了。
王宗衍小聲道:“留這命,才有機會。”話是這麼個道理沒錯,但階下囚哪有什麼機會。不過,少主發話,他們只得嘆氣丟刀。
朱子貴道:“押下去。”
“諾。”
王宗衍與那五將,被押出了帳外,那晉王的謀士,章健。還在帳內,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朱子貴道:“穎兒,這次多虧有你揭穿王宗衍那小人的面目,否則我大梁這次可真的是……”“唉”的一聲嘆出,包含著愧疚。朱友文微微皺眉也是如此。
朱穎看了他二人一眼,知道他們的意思,親和笑道:“過去的事情就不用在提了,只要現在我們團結一心,一切還不算晚。”
朱友文點頭道:“恩,眼下雖已除去王宗衍這個小人,可城外還有三十萬晉軍駐紮,穎兒你可有對策。”
朱穎皺了皺眉頭,思慮,目光不由地看向那晉王的謀士,向他走去,說道:“你可知蜀軍那與你們晉軍的聯絡方式?”
章健眼目一亮,瞬時掩藏,一副哈巴狗的模樣笑道:“嘿嘿,知道知道,王公子每次有訊息,都是讓他貼身的那個姓王的護將和我接頭,就是方才那五人中最黑的那個,然後再由我將訊息傳達給晉王,晉王若有什麼指令,我再去傳遞過去。”
朱穎看著他,不由地皺眉問道:“除了你,就沒有別人與那姓王的接頭了嗎?”雖是一瞬的異樣,但朱穎的心思何其敏銳,當即明白章健打的心思……此人信不過,不堪重任。
那謀士聽得一愣,“呃……”支支吾吾。
朱穎見此出言安心道:“你放心好了,我大梁從不虧待有功之士,你若能道出除你之外的接頭人,助我大梁擊敗晉軍,自當劃地封侯,反之……”厲眼一瞪,雖未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對於這種貪生怕死,利益倒戈的小人,威逼利誘,自是最好不過。
章健聽得顫呼道:“小,小的明白。”當即說道,“除我之外,便是晉王。不過一般情況下,沒什麼特別的事情,還是得由我出面。”
“李存勖……”朱穎唸叨一聲,皺眉自慮。片刻,輕輕一笑。
朱子貴見了,心中一定,不禁問道:“穎兒,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辦法?”
朱穎回道:“李存勖既然想和王宗衍裡應外合滅我大梁,那麼我們乾脆將計就計,如了他的心願便是。”
“將計就計?”朱子貴看著她唸叨一聲,反應有點慢。
朱穎回身說道:“爹,您先命人將門外那十萬蜀軍的軍服換上,我們再去會會那個姓王的護將。”
朱友文道:“你的意思是,假戲真做,以假亂真?”
朱穎點點頭。這時,朱子貴明白,卻疑問道:“那姓王的會幫我們嗎?”
朱穎輕輕一笑,剛要出言,朱友文便道:“一定會。”
朱子貴道:“怎麼說。”
朱友文說道:“你別忘了,王宗衍的性命現在可是掌握在我們的手裡,他若想讓他的少主活命,就必須得聽我們的,更何況,他們也知道,我們大梁的敵人是李存勖不是他們南蜀,只要有一絲的可能,那姓王沒理由不幫我們。”
朱穎道:“不錯,而且我還知道,王宗衍身邊所有護將的家屬,均在蜀都頤養天年,與其說王宗衍是幫他們照顧家人,倒不如說,他們家人的性命與王宗衍同生共死。”
朱子貴點頭恍然,道:“想不到,這傢伙還挺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