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霽變成“雲遮”的模樣後,就跟解開了什麼封印似的,是什麼話都肆無忌憚地往外說。
其實姜拂也該知道,畢竟第一次見到雲遮時,他就開始惡趣味十足地逗自己了,又說要吃她,又讓她去慕家偷東西。
可當初的秦無霽對她許是還沒產生什麼男女之情,所以只是單純意義上地逗她,現在隨著時間推移,他不是想跟她一起睡覺就想逼她承認自己喜歡自己。
所以當姜拂聽到秦無霽說“以後你讓我睡在這我就原諒你告密”這句話後,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廝絕對是在趁機發難。
而秦無霽神情嚴肅,彷彿真的下一秒就會殺了她,在這樣的眼神逼視下,姜拂也沒有答應他這種無理要求。
秦無霽要氣笑了,兩個人你來我往爭鬥一陣,最終以姜拂成功睡著告終。
秦無霽:“??????”
跟你吵架的人突然間就睡著了……這是一件多麼影響發揮的事。
他站在床邊盯著姜拂看了一會兒,挽起了她的頭髮,語氣無奈,“你要是在壞人面前睡著了,人家可不會就這樣憐惜你。”
等等……
他不就是壞人麼?
秦無霽心情複雜地想到,姜拂這是真的對自己感到放心,還是說她恃寵而驕,明知自己無法拿她怎麼辦。
……
第二天姜家舉辦了盛大的接風宴,其實就是為了歡迎姜拂的師父孤青竹。
席間,姜啟嚴以一家之主的身份發言,他姿態得體,既無諂媚,也沒有過於驕傲,任誰看了都挑不出什麼毛病。
“以後小女就拜託您了。”姜啟嚴舉杯面向孤青竹。
孤青竹幽幽看了姜拂一眼,笑著說:“阿拂踏實勤懇,有這樣的徒弟也是我的幸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姜拂覺得不知不覺間師父就有些變了,不像是那個傲嬌暴躁的小老頭兒,現在的他沉穩內斂,讓人捉摸不透。
姜啟嚴又說有什麼要求可以向他提出,孤青竹道:“我需要一個無外人打擾的煉器室,能住在那裡便可。”
“好,我這就讓人準備,今晚即可用。”
“嗯,阿拂。”孤青竹看向姜拂,“你剛回到家,不必去找我,給你放三日的假,與親朋好友好好聚一聚。”
這充分體現了做師父的關懷,姜拂正好也想歇一歇。
她喝了酒,但沒有醉,喝完後跟父母聊了好久,比如她在外面遇到了什麼,又問爹孃在家裡的進展如何。
這邊一切都好,只是姜家如今的口碑仍舊不好。
姜啟嚴說:“一些敗壞門風的弟子,我仍舊縱容他們,以營造出姜家囂張跋扈的假象。只是我不確定等顧淵來的時候,要不要……眼看著他們去死。”
因為按照原文發展,顧淵在浮雲宗當弟子後,應該是下山做任務才又回到了金仙府,恰逢又遇到姜家弟子挑釁,又打了起來,還殺了人。
那麼正常來說,在現實生活中,也要準備幾個人讓顧淵殺。
姜拂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因為在她看來,哪怕一個人有罪,那也要分究竟值不值得死。
沉默片刻,姜拂道:“我知道了,爹,你把名單交給我,我去調查他們。”
“剛回來歇一歇也好,看你都瘦了。”陶如雪還是心疼女兒,同時埋怨地看了丈夫一眼,“她一回來你就讓她幹活兒,這些事你自己不能做麼?”
姜啟嚴:“我這……平時也沒少學習煉器啊,你也不說心疼心疼我。”
陶如雪理直氣壯,“那能一樣麼,女兒是小姑娘,你這麼個大老爺們兒,難道不應該吃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