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嗔了他一眼,沒說肚兜兩個字。
揣著明白裝糊塗,說的就是北靜王這一類的人。
她這一眼嗔過去,眼眸水光瀲灩,髮絲落在光潔的額間,紅唇似桃,北靜王只覺得喉嚨一緊,眼眸倏然暗沉,一手攬過她的腰,一手託著後腦勺,就低頭吻了下來。
要不是暫時還不能公開,他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黛玉是他未來的王妃。
以此警告那些胡編亂造的,黛玉是他的人,誰要是再敢說她的謠言,小心牙都給你敲掉。
直到過了好久北靜王才鬆開懷裡的人兒,黛玉的臉上已經緋紅一片,低著頭,扭扭捏捏地搓著衣角,那副小女人的羞澀與悸動就這樣綻放開來。
北靜王笑了笑,笑聲很輕很溫柔,有點沙啞的嗓音輕聲問她:“怎麼了?”
這麼磁性的聲音,像是微風拂過黛玉的心頭,她的臉更加紅透,心跳得不行。
這個男人有毒,魅惑人的那種毒。
明明長著一副不可一世高傲冷峻的樣子,尤其在公開場合,就連爹爹見了他跟他說話都拘謹。
可是每次私下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溫柔的,眼光也總是充滿柔情的,任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被這樣的柔情融化,產生一種被他深愛的幻覺。
這個男人太會了。
黛玉一向冷靜的頭腦每次都能被他帶著節奏走。
就像這次,他說要黛玉跟他去看熱鬧。然後眼看天黑下來,二話不說將黛玉攔腰抱起,一個跳躍飛上屋頂。黛玉只來得及驚呼一聲,雙手攀上他的脖子不敢撒手,稀裡糊塗便被他帶著飛了出去。
終於停下來的時候,黛玉才知道自己被北靜王帶到了榮國府,而且是東北角上的梨香院,薛寶釵薛姨媽和薛蟠的住所這裡。
這裡有什麼熱鬧可看?
黛玉疑惑地用眼神問北靜王,北靜王將嘴巴靠近黛玉的耳邊,輕聲道:“耐心點,一會就有熱鬧了。”
好像是怕黛玉冷,北靜王還將自己的玄色披風摘下來披在黛玉身上,然後將黛玉攏在自己懷裡,靜靜躺在屋頂,看向漫天的星光。
如此靜謐的時刻,如此醉人的夜空,突然,旁邊響起一個粗啞的聲音,“主子,你倆這是犯什麼病了,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人家房頂上來躺著?”
旖旎的心情頓時煙消雲散。
關鍵是就這還不完,呱哥剛說完話,就聽見大黑冷靜的聲音也難聽地傳了過來::“這下你相信了吧?我就說他倆在一起沒勁的很,你還不信,非要悄悄跟來看看,”
“這要是咱們,早就該下蛋了,說不定蛋也早已經孵出來了,哪用得著費這麼多勁?磨磨唧唧還不趕緊下崽,成天啃來啃去,也不知道啃的是什麼。”
“信了,真信了,早知道咱們倆就不跟著來了。”呱哥道。
大黑有點鄙視地笑了聲:“嗤,你以為來的只有咱們倆嗎?從主子被人抱著飛起來的時候,兄弟們該來的也都跟著來了。”
話音剛落,其他烏鴉也呱呱起來。
夜滄一顆石子射出,周圍又一片寂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