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不在意地笑笑,說起了另一個話題:“剛才聽大哥們說羨慕籠子裡的生活,聽的我心裡好難過。大哥們是不過不知道,只要過一天,你們肯定都受不了,”
“看著好像在籠子裡有吃有喝無憂無慮,可是我卻永遠都不能飛了,每天就這樣被掛在樹下,從籠子裡看你們在藍天下飛翔,真是羨慕得緊,這籠子裡的日子太難熬了……”
說著說著,話音低落下去,神情很是落寞,看得烏鴉們心內悽然,都不知道該怎樣幫幫它才好。
烏鴉正要開口說話,就聽見那邊門簾子一響,兩個女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前面那個一邊走一邊對後面的說道:“那個小賤蹄子竟然真逼得侯家給她診治去了?”
後面的緊跟一步,道:“主子是不知道,聽說用的膏藥還是林家姑娘剛做出來的呢,都說藥效比碧痕膏還要好,保不齊還真能給姑娘將疤痕去掉。”
“她算你哪門子的姑娘,”被叫主子的那個睨了後面丫頭一眼,“這小賤人每次在府裡見到我,不是辱罵就是唾棄,不光是在府裡不給我留情面,就是當著來府裡的客人們,也一口一個姨娘的叫我,這不是成心糟踐我嗎?
“要不是舅媽護著她,我早就想個法子弄死她了,還容得她這麼蹦躂?”
丫頭趕緊俯身,道:“奴婢怕叫她賤人叫習慣了,被有心人聽見了給夫人惹麻煩,所以才叫她姑娘的,夫人莫怪。”
鳥兒們都聽著了,互相看一眼,烏鴉問金絲雀,“這人是誰啊?怎的就氣成這個樣子?”
金絲雀悠悠地嘆了口氣,道:“這是府裡的鐘夫人,老爺的表妹,前不久不是抬平妻了嗎?結果沈夫人和姑娘照樣拿她當下人,人前人後也不給她留臉面,她這是恨上了呢。”
而鍾夫人那邊依舊憤恨不平,對身後的丫頭說道:“這小賤人居然到處宣揚我婚前就和表哥不清不楚,恨不得所有人都背地裡嘲笑我,每每想起這些,我都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奈何我的力量有限,好容易有你來幫我,結果還錯失良機了。唉,合該她躲過這一劫,只有下次再說了,總之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也要讓她沒有安生日子過。
鍾夫人恨得牙齒都要咬下來了。
那天青嵐回府被打成豬樣,鍾夫人興奮地差點跳起來,正好自己的心腹丫頭柳兒懂點拳腳功夫,便想趁著青嵐受傷動點手腳。
結果等到半夜都沒找到機會,眼看著天快要亮了,青嵐在丫頭們的攙扶下出來如廁,柳兒便衝著她的膝蓋扔了塊石子。
青嵐的腿一疼一軟,一下子向後仰去,好巧不巧耳朵正碰在一棵尖利的矮樹杈上,當場就將耳後劃了一個大口子,血流如注。
此事驚動了公主府所有的主子,扶著青嵐的丫頭差點沒被打死。但是事已至此,抱怨再多也沒有用,後來沈氏出主意,將青嵐的傷口全都賴到修國公府身上,必須讓修國公府包治包好,治不好就跟他們沒完。
這才有了修國公府到處找藥膏為青嵐診治這一出。
兩隻烏鴉聽金絲雀說完,當場驚得目瞪口呆。
我的個天啊,它們只是想來搞個破壞,拉幾泡屎在那老孃們頭上就行,沒想到無意間得知了這麼大的秘密。
原來這家的姑娘是在自己家裡傷著的,賴上別人不說,竟還敢這麼理直氣壯,對誰都齜牙咧嘴。
就連她那個娘都是,好像誰欠了她們似的,拽的二五八萬。
人類竟然可恥到如此地步,賴別人都賴的如此理直氣壯,重新整理了它們鴉類的認知。
兩隻烏鴉當即決定,屎改天再來拉,現在需要的是立刻回去,得把這個訊息趕緊告訴主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