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裴晏川的人居然死了十幾個?她身上都是血,自己又沒有受傷,昨天晚上還一整晚都沒有回來。而且,平白無故的被江璟發現,怎麼想怎麼可疑。
就不要說是裴晏川,江晚晚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問題。
“不是這樣的。”江晚晚開口的時候,聲音有些發抖,她顧不上別的,握住裴晏川的手,聲音顫抖地道,“我昨天去見了李屬的夫人,她正好臨盆!我身上的血,都是她的。”
“李屬?”裴晏川的語氣聽不出變化,他眯起眸子,輕輕地問道,“晚晚怎麼知道,他的夫人在什麼地方?”
江晚晚僵住。
她怎麼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自從第一次去過之後,裴晏川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地方,而自己也不應該知道才對。她光急著解釋清楚,忘記自己上次跟蹤的事情。
“是……”江晚晚眼珠亂轉,想著要怎麼解釋,她正想胡編亂造的時候,就聽到裴晏川的一聲嘆息。
“晚晚,我是不是和你說過,我最討厭的,就是有人騙我。”
裴晏川的聲音聽上去甚至有些虛無縹緲,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傳來的。
江晚晚覺得自己面前的手可以要自己的命,立即握緊之後才顫巍巍地道,“是我,是我上次跟蹤大人!是我不好,是我不應該!”
她頭皮都發麻,哪裡顧得上什麼有的沒的,驚恐地開口道,“上次我實在是好奇,就偷偷的跟著大人一起過去的。這次也是有人和我說,說李屬的夫人要臨盆,所以我才過去的。不過後面都是真的,大人,我真的被人帶走了。”
裴晏川沒說話,也沒有動作。
好一會兒,他的手指才搭在江晚晚的臉上,輕輕地開口道,“晚晚居然跟著我?”
江晚晚也不知道自己跟蹤裴晏川,和騙他到底哪一個罪名更大一點,不過現在自己既然都已經說出去,就只能硬著頭皮點點頭,她小心翼翼地道,“我就跟了那麼一次!”
裴晏川沒說自己是相信還是不相信,只是淡淡地問道,“為什麼?”
江晚晚說的不像是假話,方向也和聘之說過的方向一樣,但是他不理解,江晚晚為什麼要討好那個女人?
“我……”江晚晚總不能說這以後是重要的契機,只能硬著頭皮道,“我看到那天的場景之後,覺得心裡不安,所以就想著,能不能做點什麼。我看大人要去見她,所以就跟著過去了。這次也是帶著穩婆一起去的,想著……給他留個後代也是好的。”
江晚晚的話其實說的半真半假,心裡不安和想做點什麼,都是真的。
“晚晚。”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裴晏川的聲音,淡淡地道,“水涼了。”
江晚晚渾身發冷,哪裡顧得上水的溫度,聽到裴晏川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裴晏川收回自己的手,轉身道,“我在房裡等你。”
一身冷汗。
這是暫時的放過她了嗎?
江晚晚也沒那個心思換點熱水,匆匆忙忙地換好衣服回到房裡的時候,自己的頭髮都沒有幹。她回去之後才發現裴晏川似乎也剛剛沐浴過,身上沒有往常的藥味。
看見她跑過來,裴晏川的眼底染著幾分笑意,他招招手道,“晚晚,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