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晏川不等她雙腿完全落地,就伸手把人扶住,擔憂地問道,“晚晚怎麼了?”
“大人,我錯了,我不應該騙您的!”江晚晚欲哭無淚,她按著自己的小腹,生怕自己也經受什麼“撕裂般的疼痛”,她帶著哭腔地道,“守宮砂是我自己畫上去的,因為之前擦掉了,最近藥太難喝所以都偷偷倒掉了,我不該騙您的,都是我的錯!”
能不能給個解藥!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裴晏川失笑,他扶著站不穩的江晚晚坐在一邊,半蹲下身,仰著臉看她道,“喝個藥委屈成這樣?嬌氣。”
感覺到裴晏川的指尖在自己鼻尖上劃過,江晚晚眼淚都要砸下來了,她道,“我以後不說謊了,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她就知道大反派什麼都知道,不應該有僥倖心理的!
“我為什麼要殺你?”裴晏川誠懇發問,見她眼淚欲落不落的樣子,失笑道,“晚晚不會覺得,我在方才的藥裡面下毒了吧?”
江晚晚:“……”
她是這麼覺得的。
她不敢點頭,只是怯生生又委屈地看著裴晏川,裴晏川無奈失笑,拿起方才她喝過的藥碗,見裡面還剩下一些,便拿過來一飲而盡,又將碗底展現給她看,“這樣可信我?”
信是信的,只是江晚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於裴晏川來說,和自己證明這些事情完全沒有意義。
江晚晚不知道要怎麼接話才好,目光四下裡看看,才看到自己拿過來的玫瑰酥。她拿過盤子遞到裴晏川的面前,眼巴巴地道,“大人,藥苦。”
所以吃點甜的就把這件事情忘記吧!
裴晏川微微眯起眸子來,輕笑著拈起一塊,自己卻沒吃,而是遞到江晚晚的唇邊,慢條斯理地道,“晚晚,我不喜歡你不信我。”
江晚晚身體一僵,這送到嘴邊的玫瑰酥也不知是吃還是不吃,她硬著頭皮張嘴咬一口,腦子裡卻想不出討好他的話。
裴晏川似乎也沒打算讓她說話,只是溫柔地擦掉她嘴邊的碎屑,“下次若是再不信我,我會難過的。”
他說話時,語氣悶悶的,像是在鬧彆扭的孩子。
美人撒嬌殺傷力屬實有點大,江晚晚不經腦子立即道,“我沒有不信大人!”
她就是覺得自己小命保不住了而已。
裴晏川不置可否,拉著她在自己的書桌旁坐下,不再提這些事情,只是問道,“晚晚和李姑娘相處可還愉快?”
“李姑娘是很好的人。”江晚晚跟不上他的思路,只能硬著頭皮道,“約好有空的時候便來說說話……大人,可以嗎?”
她小心翼翼地徵得裴晏川的同意,秉承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心。
不想,裴晏川卻笑起來,溫溫柔柔地道,“這是晚晚的家,晚晚願意,自然就可以。不用事事與我報備,晚晚也是這個家的主人,知道麼?”
江晚晚點點頭,正要說話,就聽裴晏川道,“不過,今日裡李大人似乎和攝政王走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