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來金陵,你要知道金陵在任何時代對於想要上位之人都不算是福地。”
慕容魁沒來由的問了一句,把快要睡著的我驚醒。
“來金陵是為了避難,上位?當時我就想著當一個夜店的小保安罷了,說不好還有點外快,這種日子好不愜意。可是總有人見不得我安穩,我爺爺剛走,便被人硬生生拉入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江湖。”
瞬間沒了睡意,點上一支菸,深吸一口再不像大學時那般愜意了。
“你當時為什麼會失心瘋般非要殺了田家的那個公子哥呢?”
“這你也知道?你真是一直在軍部養豬二十年嗎?”
轉過頭好奇的看著同樣叼著煙的慕容魁。
“就你那點光榮事蹟想不知道都難啊,田家可是眾人都熟悉的大家族啊。跟我說說,膽小如鼠的你是怎麼想起來殺人的?”
“就像你說的,失心瘋了唄。”
我沒好氣的說道,看來針對我的這盤大棋不限於青山和金陵這兩個地方啊。京城,或許那才是落子收官的地方。
“僅僅是一時意氣用事?我可是聽說當時有個姚剩跟著,那是你的武力值不足以撼動他。”
“當時就是氣不過罷了。”
“真不是因為知道楚青花後來的佈局?”
慕容魁顯然不太相信。
“我當時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夜店小保安而已,哪裡認識什麼楚青花,沒你想的那麼多彎彎繞。”
他顯然還是不太相信,對於他的這種表現我也是無可奈何。
“睡覺去了,可憐人啊,到現在還只能睡草垛。如果你哪天能去那間水泥屋睡上一晚,我請你喝酒怎麼樣?”
“不用了,裴大小姐已經答應每天給我一瓶好酒了。”
“吆,發展的可以啊,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了。”
慕容魁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雜草。
“以禮相待,還之以禮。刀兵待我,反要卿卿性命啊,好大的棋局,好洶湧的戾氣啊。”
“有病。”
把菸頭扔掉之後我便睡了過去,清風徐徐,轉眼恐怕就要入夏了。次日等我喂完豬以後,三輛軍車停在了養豬場門口,裴琥珀的父親赫然在列。身後跟著中校何忠誠,上尉蕭虎,葉淺靜竟然也在其中。當然最後那個年輕人才是今天的主角,只是沒有穿軍裝。
“裴琥珀,你要躲我到什麼時候?”
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滿臉怒氣。
“餵豬一定累了吧,給你泡了茶,趕緊喝了吧。”
裴琥珀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紫砂壺,一副女嬌娥的模樣讓我背後生寒。
“我能臨陣脫逃嗎?”
我小聲對假笑的裴琥珀問道。
“當然可以,那你以後就住在豬圈吧。”
裴琥珀使勁掐了我的腰一下,疼的要命,臉上還必須要雲淡風輕。
“信不信我把你的髒手給砍了?”
中年男人裴紫荊冷聲對我說道。
“魁老頭,把殺豬用的刀拿來,有人要砍我手,沒刀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