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完,嚴老並未立即就把那些人喊進來,而是又給我簡單的講了一下他的這兩個徒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說來也是慘,嚴老這兩位徒弟幾年前在西南之地發現了一處前輩的埋骨之地。
那位前輩也是研習屍鬼一道的,想要死後兵解成屍仙,可惜最後功敗垂成。
很多古人前輩在仙逝之前都喜歡將機緣留給後輩,這位前輩也是如此,但他的機緣是留給我們研習屍鬼一道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取得。
嚴老的這兩個徒弟不信邪,想要強行闖進去,結果便中了招,要不是嚴老趕到的及時,他倆估計都已經成了屍傀了。
人雖然救了回來,可是他倆卻成了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
聽完這些之後我內心是掙扎了許久,這才試探著問道:“那處地方還在麼?”
嚴老微微一笑,“我這兩個蠢徒弟連門都沒能摸到,自然是還在的,只要賢侄你能治好他倆,那個地方在何處老夫一定親口告訴你。”
看來嚴老還是怕我不答應,這是故意給我許下重諾來誘惑我了。
一位能謀劃兵解成屍仙的前輩自古以來也沒有幾位,這種人留下的傳承自然是非同小可,任何一個走屍鬼一道的人知道了都會心動的。
“我盡力。”
我並沒有因為嚴老許下的重利就同樣也許下什麼承諾,人貴有自知之明,自己多大能力還是清楚的。
講完這些,嚴老才將眾人重新喊了回來。
邱老頭神色如常,可謝明慧和趙詩詩兩個人似乎有些不對勁,趙詩詩這死丫頭一直盯著人家看,一副恨不得衝上去爆錘人家一頓的樣子。
嚴老起身告辭,邱老頭連送客都懶得送,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走人。
人一走,邱老頭並未主動追問剛才嚴老跟我說了什麼。
他不問我也沒主動說,而趙詩詩還憋著嘴坐在椅子上生悶氣,似乎也忘了這事。
好一會兒之後邱老頭才憋不住了,哼道:“你這小子倒是挺能沉得住氣啊。”
“還是師叔您能沉得住氣。”
我陰陽怪氣了一句,氣的邱老頭吹鬍子瞪眼要教訓我。
趙詩詩回過神來在一旁添油加醋,可惜離了自己家,邱老頭的本事有限,也只能過過嘴癮。
我讓趙詩詩迴避一下,這死丫頭開始胡攪蠻纏就是不走,最後還是邱老頭板著臉將她給支開。
我將剛才的嚴老說的話事情大致複述了一下,邱老頭聽完並未冷嘲熱諷,反而也有些黯然的來了一句。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此事你上點兒心,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邱老頭也是個嘴硬心軟的。
……
在店裡磨蹭到天色暗了下來,我們便關門回去吃飯了。
開業第一天,趙詩詩這個我名義上的師妹終於想起來要個我慶祝一下,說是請我吃飯。
我本以為就真的只是簡單吃個飯,一起過去之後才發現這黃毛丫頭十分誇張的包下了整家飯店。
對於這種土大款的行為我只能說多多益善,自然是毫不客氣的將最貴的菜點了一遍狠狠的宰了她一下。
可結賬的時候看到趙詩詩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我心中那點兒高興頓時蕩然無存,我是覺得狠狠宰了人家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