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嬸忍不住埋怨他,點了那麼多香,就一隻沒有受潮,這叫辦的什麼事?
哪有一隻?我心裡猛然一怔!
回頭一看,還真有一個香爐冒起了煙。只是香爐前的靈位牌,讓我渾然一驚!胡九娘,我對她有莫名的恐懼。
趙叔這時候也慌了,拉著我說:“江辰,你這可得幫幫我,當初劉瞎子的事,我雖然做的不地道,好歹也是出力的人。”
“我知道!”
現在就算有仙家幫忙看事,我也只能跟他說:“人情歸人情,出馬看事沒有絕對的,這事我只能給你盡力歸置,成與不成我不敢保證。”
“那就行!”趙叔說不完的感謝。
我接過雞蛋麵,吃完就讓他們先帶孩子回去休息,下午在過來找我。最好是把當初撿到的衣服一起帶來。
他們對此都應聲答應,收拾碗筷離開...
說來也怪,他們剛一走,胡九孃的香爐,就斷了香火。這隻香僅僅只燃了一半。
我換了廟裡的香火敬奉後,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起居室。
躺在床上,不禁回想起九尾狐一次次對我的驚嚇,以及每次入夢的兇狠和耳光,我心裡當真是充滿了忐忑。
可人終歸抵不過一夜的睏倦...
夢裡,是納蘭欣的模樣,她看著我媚眼如絲。
我心裡知道是夢,不敢靠近。可她甩出的紅繩掛鈴,宛如長鞭一般饒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把將我拉到跟前。
她用納蘭欣的聲音道:“小子,你做個人吧!那姓劉的二十年不祭香,你小子三年沒出過馬,現在一上香就求事。哪有你這樣做人的?”
“我...”自知理虧!
居然心裡還嫌我兇?她在耳邊說:“要知道,出馬弟子進入開竅階段,才能和仙家溝通。要不是我在外敲打你,你現在連這半竅都還沒開,我哪能通神入夢的來交你?”
難怪只有她受了半截香火,我在夢裡賠不盡的歉意。
她這才交我如何歸置,說完不禁埋怨:“要不是你收了這姓趙的錢,真不想插手這事,比起姓趙的,那怨靈更值得同情。”
說完她就鬆手,任憑紅繩掛鈴纏繞在我身上,隱隱感覺繩子越纏越緊。我極力掙扎:“快給我解開,這都要勒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