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拿出了一個黃布包裹的東西:“這就是劉瞎子押在我這的物件,你帶回去吧!”
不用!我客氣道:“既然是劉叔押給你的,你還貼了棺材錢。我現在事也沒做,哪能無端端的拿回來?”
“嗨,你還和那丫頭置氣!”村長說著好話:“思雨這孩子虎是虎了點,但心眼好。知道你和劉瞎子困難,哪年這丫頭都說給你們多分送點年貨。這丫頭其實不壞。”
這話聽的我臉紅,還真說著了,我之所以記得馬思雨這個名字,就是這個原因。這三年她只回來過兩次。有一年沒回來,我和劉瞎子過年吃的都是面。
我無奈道:“這東西,我歸置完事情再拿。你讓馬思雨明早帶一把香,準備好飯菜去山神廟找我。但這事我不保證能成,只看六天,看不好你趕緊物色有本事的人來。”
村長連聲道謝後,我才回了山神廟...
可就在這天夜裡,我甚至躺在床上還沒睡著。
“江辰...江辰!”馬思雨急切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趕緊出去開門:“出什麼事了?”
她憋屈著臉,拉著我就走,還讓我別說話...
帶著我一路鬼鬼祟祟的,而且這也不是去村長家的路,而是趙叔家。
我極不耐煩的問她:“大半夜,你到底要幹嘛?”
別說話,她漂亮的柳眉緊蹙,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即指了指趙叔家。
我不耐煩的看去,只一眼我就明白了...
是她爸爸馬老闆!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他不是病在床上,怎麼還跑那麼遠!”
“叫你別說話!”她壓低聲音,狠狠捏了我一把,痛的我手臂一陣發麻。
隨即我不在多問,悄悄跟了過去。我親眼看著馬老闆進了趙家。
趙叔家我去過,上次看事還在院子裡站過好一會。他家院子很大,另一邊搭建了瓦棚,養了不少雞兔,每次趙叔跑腿到鎮上的時候,就會拉些幼兔和雞崽去鎮上換錢。
思緒間,馬思雨一把拉著我往前拽,漂亮的柳眉對我一抬一沉,就像是責備說,倒是走啊!
我居然意會了這個眼神,趕緊跟了上去。
兩人偷偷摸摸的入院,我剛探頭進去就愣住了...
地上居然有一隻血肉模糊的兔耳朵,上面撕咬的痕跡令我寒毛都豎了起來。
馬老闆埋頭蹲身,就在兔籠那,嘴巴上全是通紅的血跡,嚇得我渾身一個激靈...這哪裡像個人?
看著他喉頭湧動,嚥下去那一刻,我只感覺渾身發毛,終於想通為什麼在村長家,我推開房門那股腥味是怎麼來的,就是血腥生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