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陳航更在意:「那冥界的那五支五猖兵馬,又在哪?」
「在我這,」陳西南不在隱瞞三人,或許,更像是以心念,在向黑奶奶透底…
「媽的,」陳航激動的在心裡罵了一聲:「既然在你的手裡,為什麼不早說」
陳西南心念一冷:「說了有什麼用?」
「淇河之上,對付人皇帝辛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調冥界的五猖兵馬?」陳航略顯質問道:「還有這裡,黑老太都知道調五猖兵馬對付魂宗的人,你為什麼捨不得冥界的那二十五支,五猖兵馬?」
雖然是心念,沒有聲音的強弱…但是從陳航質問的語氣中,彷彿就聽出了不滿。
就感覺陳西南似有偏心一般。可是,「陳航,」姜靈最能理解陳航的感受,畢竟淇河之戰,終歸和姜家有關。
雖然姜、陳兩家堂仙隕落,不是人皇帝辛造成,可終究是去淇河壓陣,以至於家裡空虛,才讓別人有機可乘。
可這事,終歸能夠理解…姜靈理解的勸解陳航:「對付人皇帝辛,調動五猖兵馬,是沒用的,因為陳西南剛才就有提到,所有的五猖兵馬,都畏懼軒轅劍。那個時候調來五猖兵馬,他們只會倒戈,成為人皇帝辛的外援……」
「那現在呢?」陳航激動的問。
「現在,」姜靈想了想:「我也只是猜測,冥界東西南北,乃至於中央五方,都部署了冥界的五猖兵馬…這不是什麼秘密,畢竟玄門古籍就有記載,這也是東嶽大帝,維護陰司秩序的特意編排…數千年來,東嶽大帝也從來沒有調動過五猖兵馬,這也讓…鎮守五方的鬼帝陰兵,無跡可尋,鎮守五方千年,也不知道五猖兵馬,究竟藏匿在哪。」
說了那麼多,陳航還是沒聽懂:「這和讓冥界五猖,到這來圍剿陰山總舵的人,有什麼關聯?」
姜靈想:「也許冥界五猖,根本不能擅調,他們應該就藏在五方鬼帝的腳下…一旦調動,就會暴露了位置,引來北陰大帝的察覺。如今,奢比屍帶回了軒轅劍,有軒轅劍為依仗,冥界的局勢,已經變了,原本東嶽大帝的部署,已經全亂了。」
「沒錯,」陳西南坦言:「我外公,不,東嶽大帝的安排,的確是等冥界失衡之後,讓我帶著將臣,回去平復冥界之亂…借五猖兵馬,震五方鬼帝。可如今,軒轅劍成了最大的變數。局勢已經大變,這個時候如果呼叫五猖兵馬,只不過是給北陰大帝的陣營,徒增勢力罷了……」
事情解釋清楚,就在陳航猶豫,是不是要向陳西南道歉的時候。
姜靈目光一變,以心念提醒眾人:「來了!」
三人心緒一顫,急忙低頭。
俯身細看之下,果然…納蘭闖的身影,出現在了宗園之內。
誠如黑奶奶所料,今晚月圓,肖圓圓會浸泡在血池裡沐浴,陰山總舵的人,都不會去打擾她。
只能驚動納蘭闖,而兩方交手之後,納蘭闖並不會第一時間去門口應戰。
因為納蘭闖的心裡,沒有陰山派的榮辱。
他只有兩個去處,要麼是去血池保護肖圓圓。
要麼,就是去秘密囚禁飛兒的地方。
看著納蘭闖的背影,已經走出數米開外,陳西南才以心念提醒眾人:「走,我們跟上去!」
「好,」三人立馬從暗處走了出來。
他們極其謹慎的跟在納蘭闖的身後,
無論接下來,納蘭闖要去哪,三人的目標,都在納蘭闖的身上。
如果納蘭闖去血池,那陳西南和陳航,就會依照黑奶奶的安排,纏住納蘭闖,在由姜靈去挾持肖圓圓。
繼而以肖圓圓威逼納蘭闖,交出人質飛兒作為交換
。
然而,當下事實並非如此。
也誠如黑奶奶的斷定,另一種可能性更大。
因為上午在殿堂,因為納蘭欣的死,彷彿鬧的納蘭闖和肖圓圓,心生隔閡。
所以,納蘭闖並沒有急於去血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