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吳濤看著地面幾具屍體的傷口處,不斷流動的鮮血,漸漸將地面染紅,冷漠的說道:“一群蠢貨,早就跟你們說過,張家的人,今天全部都要死。”
大廳外面,地下的屍體,也越來越多。很多地方都被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亂七八糟的屍體,雜亂的墜落,各處的傷口,“噗噗”的向外噴血。
有的則更慘,頭顱完全與身子分開,左右雙手分離,大腿亂飛,腸子內臟流了一地,現在恐怕任何人都弄不清楚,誰才是誰的身子了。
吳濤冷眼一撇,外面,下了一場密密麻麻的血雨,外面的環境,陡然間安靜了下來。
……
這喜宴大廳外面詭異的安靜,卻不像是受到老人聲威所懾,倒有點像是外面的人都死光了,雜亂的聲音,這才戛然而止。
一時間,內外俱靜,一股無形的抑鬱壓力,在廳堂之中的所有人,彌散開來。
“怎麼?”
“張老爺子不歡迎在下?”
一個悠悠而然的聲音傳來,吳濤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漫然間散步而入。
歡迎?怎麼可能?
張家的人,又不是傻子,一見吳濤他出現的情形,就知道此人必定是找茬來的。
而選在這樣的大喜之日前來,無論是什麼糾紛和矛盾,都已經是在赤裸裸地打臉了。
不用一天的時間,張家長孫被人攪了喜宴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青鋼鐵山脈之中,成了那些散修們茶餘飯後的事情。
而敢這樣做的人,又豈會沒有底氣?
更何況吳濤面掛冷笑,周身皆是森然的殺氣,外面迎賓護衛的家族子弟也半點聲息都無。
想來,怕是全部都遭了此人的毒手了。
“此人,恐必有所持,今日難善己!”
薑還是老的辣,在喜宴大廳其他人或是驚詫莫名,或是怒目而視的時候,張老爺子卻收斂了怒火,慢悠悠地坐了下來,一副不動如山的氣勢。
他雖然不言不語,可是目光卻一直在吳濤的身上,打量,似要看出的他根腳和來立。
吳濤也不在意,無視了很多人探尋的目光,只是在喜慶的廳堂之中,環顧掃視了一遍,將這裡所有的情況,收入眼底。
這次張家舉辦的喜宴,來的人很多,也很雜! 前排的幾桌上,端坐的諸人,全都是落魄散修,估計是附近的修士。
雜七雜八的什麼都有,十有八九全都是趁著機會,前來套近乎,結交情的,與在外面遇到祖孫兩人,相類似。
此時喜宴大廳中,雖然有百餘人之多,不過大半卻也是來喝喜酒的外人和牆頭草兩邊倒之輩,鴉雀無聲,靜待著事情的發展……
他們也不是傻子,討好地頭蛇的張族,心中自然是想的,可是做出頭鳥得罪人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幹的。
更何況看吳濤一副殺氣四溢,又是底氣十足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好惹的。
一時之間,套喜宴大廳中的氣氛,開始變得壓抑沉悶,讓人生出呼吸不暢之感,一點都不像是正在辦喜宴,反而似正在辦喪事白案一般。
……
“哐當”
恰在此時,一聲酒杯被打碎的聲音,在這一片寂靜的喜宴廳堂之中響起。
此時喜宴的堂廳中,除了強行壓低的呼吸聲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聲音了,這也顯得這個突如其來的響動,愈發的刺耳了。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集中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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