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身邊的那兩個人壯漢動了。
王遠驚恐地撥出聲,可是在這樣陰暗的空間裡,沒有人搭理他。
他只感覺到自己被很粗暴的一按,他還沒來得及掙扎,手筋腳筋就被利索挑斷。
他的喉嚨裡發出古怪而壓抑的喊聲,他痛苦的想叫出聲,可剛一張嘴,他就感覺口腔裡溢滿濃重的血腥味。
他的舌頭被人割了,聲音發不出來,全被堵進了喉嚨裡。
緊接著,他的背部,被人用棍棒重重地錘擊著,一下比一下狠,他本就渾身是傷,現在連同皮肉一塊爛了。
棍子從他的皮肉逐漸打爛到他的骨頭上,發出悶響。他痛的嗚叫,聲音是從喉嚨發出來的,難聽又悶啞。
他連掙扎都做不到,因為他的手腳筋都被挑斷了,渾身無法動彈,只能像條瀕死的魚在地上亂扭。
王遠被打的奄奄一息,眼泡腫脹的只剩下一條縫隙,他看到男人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指尖的菸蒂,火光忽明忽暗,他慢慢朝自己走來了。
他恐懼,絕望地癱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跡。
男人佇立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涼薄的聲音從他的唇間溢了出來。
他說了一句話。
王遠聽清了。
他說:“把他下面剁了。”
王遠嘶吼著,拼命地搖頭,他發出憤怒和瀕臨崩潰的怒吼,但旁人聽到的,也只是很小聲地嗚咽。
刀光下至,血色飛濺。
王遠徹底失去了反抗。
他殘破的身軀已近半死。
沈妄掐滅了煙,神色冰冷漠然,他的眼神冷酷到極致,像是在看一條死魚。
“敢動我的人,勇氣可嘉。”
王遠口腔裡不停地吐出鮮血,他以為這場惡行已經結束了。
可男人走後,他的身體被那兩名壯漢翻了過來......
外面,夜色沉沉,昏暗的燈光照著幽深的小路。
微風掃過落葉,發出簌簌的聲音。
沈妄點燃一根菸,他穿著一身黑色風衣,身體隱進黑暗裡。
又有一陣風吹了過來,颳起了方才落在地上的幾片落葉。
沈妄吐出一圈灰濛的煙霧,忽然道:“起風了。”
“怎麼了,爺?”沈然問。
沈妄眸光幽深地看不見底,菸蒂在風聲中很快燃盡。
他上了車。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