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被柳琴這麼一說,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她咳了好幾下:“柳夫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們家之宴之前的未婚妻一直都是笙笙,什麼時候和你那女兒有過關係了?我這個當母親的倒是沒聽說過。”
柳琴氣的不行,她實在沒想到這一家子翻臉能翻的這麼快。
她把目光看向了餘賀安,期盼他能說兩句話。
然而餘賀安始終未曾出聲,只是沉著臉站在那裡。
沈妄淡淡出聲:“怎麼,之宴這是不想娶?”
沈之宴面色冷的可怕,雙拳緊握,胸膛不斷起伏,他簡直快要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沈棠急道:“二爺,之宴不喜歡餘清清!您……”
“我在問沈之宴,不是在問你。”沈妄冷冷瞥了沈棠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之宴,娶還是不娶。”
沈之宴幾乎呆在原地,他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我不……”
旋即他止住了未說出口的話。
沈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彷彿地獄中的魔鬼,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他梗了幾次,心裡懼怕無比,但他不甘心!
他怎麼能甘心娶一個瘋子?
沈之宴剛想開口拒絕,胳膊就被人拉住。
秦柔低聲道:“二爺,我們沈家娶。”
沈之宴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思議的看著一旁的秦柔:“媽!你在說什麼!”
秦柔瞪了他一眼:“我說,你娶!”
沈二爺的手段她比誰都清楚。
他既然說出了讓沈之宴娶餘清清的話,那便再沒有迴旋的餘地。
他們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沈棠也深知這個道理。
從今天進門開始他就隱隱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沒想到真被他感覺對了。
沈棠面色沉冷,咬牙切齒道:“請二爺擇個好日子,沈家好上門跟餘家提親。”
餘笙笙笑了笑:“擇日不如撞日,就下個星期一吧。”
這一天,是她在精神病院被沈之宴和餘清清言辭侮辱,拳打腳踢,失去肚子裡的孩子的那天。
她要讓這兩個人嚐嚐自己當年的痛苦。
結婚,只是第一步。
她拍了拍手,懶得再看這場鬧劇。
“老公,我先出去了,我在外面等你。”
沈妄捏了一下她的細腰,“好。”
餘笙笙走後,沈妄淡淡道:“就按照我老婆說的,下週一吧。”
沈棠沉默了會,才道:“一切都聽二爺的。”
沈之宴氣的脖子都粗了:“爸!誰要娶這個瘋子!你們……”
“閉嘴!”沈棠怒瞪了沈之宴一眼。
整個包廂裡,只有柳琴和餘清清兩個人興奮的快要大聲笑出來。
這邊正在餐廳門口等待的女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餘笙笙伸手揉了揉鼻子,奇怪,這天也不冷啊。
思索間,她已經看到了沈妄的身影。
她朝他揮了揮手,今天她沒像往常一樣在車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