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定期檢查的日子,早飯吃完,沈妄就帶著餘笙笙去了醫院。
醫生在給她做檢查詢問的時候,餘笙笙臉都憋紅了,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
醫生也是過來人,放下聽診器道:“沒什麼大礙,不過懷孕期間儘量還是不要同房,就算是過了三個月也要多注意一點。”
餘笙笙覺得她這輩子的臉都在今天丟盡了,瞪了一眼沈妄。
沈妄感覺自己有點無辜,他明明很小心。
跟醫生道了謝後,她拽著沈妄匆匆離開醫院。
下午兩點去警局,餘笙笙又去給周也買了幾件乾淨的衣服,想著看看下午能不能送進去。
下午一點五十,等餘笙笙到警局的時候,白夕的律師張橋已經趾高氣揚的坐在那裡了。
他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勝券在握的開口:“餘小姐,白小姐的驗傷結果已經出來了,你要看看嗎。”
餘笙笙沒有去接。
她不用看都知道白夕在那張驗傷報告上動了什麼手腳。
張橋整理了下領口,滿臉都是得意:“事情已成定局了,提起訴訟是在所難免的,我勸餘小姐還是趁早去找律師,不過就算你找再厲害的律師,這場官司你們也已經輸定了。”
他話語剛落,一道身影出現在警局裡。
張橋轉看過去的時候眼睛一亮,連忙走到來人的面前,瞬間換了一副討好的語氣:“這麼巧陳律也來這裡有案子嗎?”
陳立新點了點頭,笑道:“確實挺巧的,沒想到張律師也在這裡。”
“這不是接了個刑事訴訟的小案子嗎,都不用怎麼費勁兒,隨隨便便都能贏得。陳律呢,你的是什麼案子?麻煩嗎?需要幫忙嗎?”
“確實還是有很多需要張律師幫忙的地方。”
張橋一聽笑容更甚,陳立新出生名門世家,家裡三代從政,自己本人又是律政有名的大狀,平時打的都是動輒上億的國際大案子。
能搭上他這條線,只會在這個行業內平步青雲。
張橋還沒來得及問是有什麼地方需要他幫忙的,陳立新就已經走到了餘笙笙面前,伸出一隻手道:“餘小姐你好,我叫陳立新,負責你經紀人周也的這次案件,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
餘笙笙見他剛才和白夕的律師說說笑笑的,以為又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才緩緩伸出手:“麻煩你了,陳律師。”
原來沈妄讓她來警局是這個意思,他已經給她找好律師了。
張橋臉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僵硬,快步走了過來:“陳律你這是……”
陳立新微微一笑:“張律師,以後還得請你手下留情了。”
張橋萬萬想不到餘笙笙居然能把陳立新請來了,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像是一道道響亮的耳光在腦海裡迴響著,臉一陣紅一陣青。
據他調查,餘笙笙和周也都沒有什麼背景,光是餘家,怎麼敢跟顧家抗衡的呢?
到底是怎麼請來陳立新的?
張橋留了一個心眼,和陳立新討論案子的時候,小聲說了句:“陳律你可能不知道,這次起訴周也的是顧氏企業旗下的娛樂公司藝人白小姐,這件事鬧得很大,還上了新聞,顧氏娛樂那邊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言下之意是讓陳立新退出這起案子,不要和顧氏鬧得不愉快。
陳立新翻著案件的卷宗笑了笑:“是嗎,我記得白夕才回國沒多久吧,居然就這麼當眾被打了,看來顧氏娛樂對這位白小姐的安危並不重視啊,安保這方便做的太差了。”
張橋聽了這話臉色微變,白夕被打的時候,她的保鏢就在後面,是白夕示意他們不要插手。
如果陳立新拿此來做文章的話,輿論說不定會有所反轉。
見他不說話,陳立新又道:“據我所知,我的當事人周也是陪著她的藝人來拍代言廣告的,而且她的事業剛剛起步,最近才簽了幾個很有發展前途的新人,我倒是挺好奇她為什麼要放棄大好的前途在攝影棚裡當眾打人的,這件事挖下去一定很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