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光明頂。
韋一笑帶著二人上山,見到了鎮守在這裡的楊逍,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楊逍比韋一笑在心機智謀上還是強出了很多,他先是不動聲色的謝過二人救了韋一笑的恩情,然後又開始打聽對方與明教的淵源,言語雖然恭敬客氣,但卻沒有太多的親近。
張落雨理解他,畢竟這麼多年來,明教危亡全系在楊逍一人身上,六大派屢次來犯,也都是他率本部天地風雷四門低檔,謹慎小心些是正常的,在這方面,張落雨大多數時候還是講道理的。
可他前輩高人的人設已立,如果囉裡吧嗦的解釋一大通,不免破壞了形象,思索了一下,索性直接一掌對楊逍拍了過去。
楊逍看出這一掌沒有殺意,不動聲色的接了下來,很快就大驚失色:“乾坤大挪移?”
他此刻又驚又怒,明教鎮教之寶外洩,這可不是小事,但同時也有些明悟:難道這位前輩真的與我明教有淵源?以至於從某任前教主手中習得了這乾坤大挪移?或者說,他就是我明教的某前輩高手?
張落雨見他認了出來,便收回了手,淡淡的說道:“當年我與你明教前輩參考姑蘇慕容氏斗轉星移,創了這乾坤大挪移,雖然未竟全功,只到第六層,但也是天下運勁用力之集大成者,沒想到,到了後輩不肖弟子手裡,竟只剩下瞭如此這點微末功夫。你明教所以遭大難,現在看來也是不奇怪。”
楊逍臉色青一陣紅一陣,過了半天,才拱手問道:“教中秘載,乾坤大挪移乃是波斯山中老人霍山所創,莫非前輩與那霍山……”
張無忌撇了撇嘴:“波斯霍山?那是誰?這乾坤大挪移可是我中土武學之精要,何時與那胡人有了關係?你們這些個不孝後輩,不但沒能學好本事,竟然數典忘祖,真是該打!”
他說著,袖袍一揮,楊逍便直接飛撞到了石壁上,慘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韋一笑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楊逍,又看了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張落雨,小心翼翼的上前來解釋道:“前輩,這乾坤大挪移的來歷,的確是教中記載……想是傳播多年,或有謬誤也說不定,前輩莫要動氣!”
他頓了頓,又說到:“乾坤大挪移乃是我教鎮教絕學,歷來只有教主才能修煉,我卻不知道楊左使居然也偷學了乾坤大挪移……”
楊逍勉強站起身來:“我不是偷學的,是陽教主教我的!只是楊逍資質駑鈍,只學了一二層,讓,讓前輩見笑。”
他這時候已經真的相信了張落雨的身份。
會乾坤大挪移,救韋一笑,對明教頗有善意,而且剛剛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前輩發現後輩子弟不肖的樣子,這要說不是明教有淵源的前輩,楊逍第一個不信。
聽了二人的解釋,張落雨的臉色才稍微和緩了一點,他看了一眼蓉兒,又隱晦的瞥了瞥楊逍。
蓉兒嘟著嘴,不是特別心甘情願的配合張落雨,他裝完嗶還得自己善後,就很不爽。
不過她還是讓張落雨下不來臺,右手一道隔空力道將楊逍整個託在半空中,以九陽真氣為其運功療傷,不多時,楊逍就已經再次生龍活虎。
張落雨吩咐楊逍道:“我二人此番前來,是為故交情誼,卻不好插手你明教教務,一應往來對敵,皆由你等自行處置,但明教危亡之時,我自會出手相助。”
楊逍、韋一笑對視一眼,一起懇求道:“前輩,我明教教主無故失蹤,教眾四分五裂……”
張落雨擺了擺手:“明教教主之位,自會有人承擔,如今緣法未到,若到時,你等自然知曉,不必多問。”
說話雲裡霧裡、說一半留一半,這是張落雨總結出來的一套裝嗶方式,經驗證,真實有效。
果然,楊、韋二人聞聽此言,瞬間閉嘴,不再多問,恭敬的給二人安排了休息的淨室,並派遣弟子照顧一應生活飲食不提。
光明頂位於崑崙山,此地風光秀麗,山景幽深,是個旅遊探景的好地方,在蓉兒的要求下,二人這幾日便常常來此遊覽。
只是,上一次在西遊世界,這崑崙山還是道門仙山,諸多大能再次開闢洞府,傳道受業,乃是道門聖地之一,如今卻變得十分荒涼,到讓人覺得有些錯亂之感。
如此過了幾日,韋一笑匆匆趕來,稟告張落雨道:“前輩,五散人上得光明頂,與楊左使發生口角,現下已經開始動手,晚輩敢請前輩出面調和。”
張落雨想了想,劇情既然已經推動到了這個地步,就不妨去看看,於是點點頭,和蓉兒不緊不慢的朝光明頂議事大廳走去。
韋一笑在後面心急火燎,卻又不敢催促,只能暗暗祈禱那幾位爺不要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否則大敵當前,豈不是讓六大派笑掉了大牙?
晃晃悠悠的來到了議事大廳,這裡已經亂成一團,一個身形猥瑣的老和尚站在中間大放厥詞,明教一眾高手各自委頓在地,旁邊還有個大布口袋,裡面裝了活物,正在亂拱亂動。
沒了青翼蝠王韋一笑的相關劇情,張無忌居然還能被布袋和尚給捉到,帶來了光明頂,這劇情的收束能力果然強大。
韋一笑見此場景,瞬間大怒,就要上前動手,被張落雨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老和尚此時正說到自己和師妹在明教密道幽會,講到情深意動之處,滿眼淚光,不妨被三個陌生人闖了進來,立刻擺出了防備的態勢:“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