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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是個暴脾氣無疑了

回到金山村,裡頭的居民所剩無幾,連同剛剛送別自己的孩子也死於非命,有人屠戮了他們,此刻倖免於難的人加起來不過二十多個。

“遷移到後山去,快!”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帶眾人到了後山。

大家生產生活,在極端的痛苦裡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

白日裡司徒霆鈺和夏以芙帶大家墾荒,夜幕降臨,大人都不敢睡覺,大家提心吊膽。儘管目前已安全,但每個人都被那一場惡劣的殺戮嚇到了。

“啊,殺人了,殺人了啊。”半夜三更,一聲淒厲的嚎叫打破了夜的沉寂,接著瓦屋內跑出一個女子,夏以芙立即去檢視情況,等她和司徒霆鈺到的時候發覺瓦房裡並沒有敵人。

“瘋了,失心瘋。”經過診斷,巫醫梵淨天宣佈了結果,梵淨天是一個年高德劭的老太婆,她是村子裡年齡最長的人,她因討厭群居生活所以多年前就搬到了山谷之內,因此得以倖免於難。

村人有什麼疑難雜症就去找梵淨天,一般的病梵淨天總能藥到病除,有那難以妙手回春的,梵淨天攤開手誦經,眾人也不怪怨,只要梵淨天不能處理的事,那就只能聽天之命了。

“梵奶奶,果真是瘋了嗎?”

“長生天,長生天啊!”梵淨天哀嘆了兩聲,忽而道:“我們的隊伍裡多了不速之客,他是禍亂的根源啊。”

當晚,夏以芙去山洞找了梵淨天,梵淨天告訴她自己會占卜,已推算了很多人的命運,夏以芙感覺好奇,將手送了過去。

“玄鳥之命,夏以芙,你是玄鳥之命啊。”

“什麼玄鳥之命?”夏以芙只感覺奇怪,她就是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將軍府嫡女,還是那種從一出生就揹負了原罪的女孩。

“帝王妻!”梵淨天忽而抓緊了手中的木杖,“血雨腥風,風雲變幻,哦,不!”夏以芙只感覺梵淨天瘋瘋癲癲。

當晚,夏以芙離開後,司徒霆鈺也去找了梵淨天,她告訴他,他是神龍之命。司徒霆鈺詫異,“你怎麼知道?”

“神龍之命,神龍之命啊!”梵淨天嘟囔了兩聲,聲音逐漸低啞,知是逐客令,司徒霆鈺只能離開。

從洞穴出來,司徒霆鈺看到了夏以芙,夏以芙抱著長劍,“比武吧,你敗了就離開這裡,她告訴我你我水火不容。”夏以芙自然不相信怪力亂神,但卻感覺司徒霆鈺身份可疑,想要趕走他。

至於梵淨天,她口口聲聲強調,讓夏以芙萬萬不可靠近司徒霆鈺。

比武的結果是一比一平,司徒霆鈺道:“我們這樣算不算鷸蚌相爭呢,想要解決問題就要從根源開始,你、你能保護他們?多久?”

要知道,他們兩個人也不能將這群人保護好呢。

“今晚我到皇宮去,找皇上聊一聊。”實際上,這是大膽包天的行動,說是找皇上“聊一聊”,實際上不過是找上級的官員聊一聊,希望大家能重視起來。

真草菅人命。

皇宮和夏以芙想象的大同小異,兩人一前一後靈貓一般的進入,司徒霆鈺道:“東西南北每個角落都有侍衛,皇宮內有金吾衛、羽林衛、龍禁尉和玄甲衛,他們的服色分別是……”司徒霆鈺好像對這裡瞭如指掌,每個人負責什麼職務,他都瞭如指掌。

夏以芙聽到這裡不禁詫異,“你是皇宮裡人?”

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夏以芙是國際僱傭兵首領,之前去過比這還壁壘森嚴的龍潭虎穴,在二十二世紀保安工作做的密不透風,光紅外線和電子監控破解起來就難上加難,如今不過一群一群侍衛罷了,對夏以芙來說了如指掌。

進龍庭後,夏以芙看到一個老太監,那老太監抱著拂塵在乾坤殿門口踱來踱去,一臉焦急。

他忽而看到眼前有一條黑影,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呢,那黑影已到了他背後,女聲低沉,“帶我去就見皇上,有事。”

“大膽!”老太監回頭,還沒看清楚夏以芙的本來面目呢,就感腰肋犀利一疼,“哎呦”了一聲變了面色,“姑奶奶,姑奶奶,老奴帶你去就是了。”

夏以芙進入了宮殿,她看到雲榻上有一個垂垂老矣的人,那人已要死不活,她還以為我朝的皇上是個年富力強的人呢,此刻一看不免大跌眼鏡。

夏以芙給了那太監一下,那太監已昏了過去,夏以芙握著匕首湊近了天子,侍衛都在殿宇之外,大概是天子病了,身邊竟連一個人都沒有。

夏以芙看了看那枯槁的臉,“你就是皇上?”

皇上做夢都想不到壁壘森嚴的皇宮內會出女刺客,此刻不禁恐懼,夏以芙問了話但不見皇上回答,發覺皇上的眼神落在旁邊的碗盞之上,似明白了什麼。她斟茶一杯送了過去,皇上急不可耐的喝了溫茶,胸口劇烈的起伏。

“我是代表金山村那一群孤魂野鬼過來討公道的,皇上,”夏以芙看皇上精神頭還算好,將金山村那“崇文塔事件”說了,希望皇上可以赦免其餘人,不要斬盡殺絕,皇上點了點頭,夏以芙看到旁邊放了硃砂筆,拿過來遞給了他。

“寫!”夏以芙霸氣側漏,皇上手腕顫動的厲害,好不容易才寫了兩個字“特赦”,寫完後,指了指一個牌匾,夏以芙哪裡知道皇上那是幾個意思?她縱身一躍手伸到了牌匾之後,驀地拿出了一個金印。

打了硃砂一看,竟是九疊篆的玉璽,陽文是“既壽永昌”陰文是“吾皇萬歲”。

“齊活兒。”看一切處理完畢,夏以芙準備離開。

她經過特殊的訓練,因此感覺敏銳過尋常人很多倍,此刻忽而聽到門口有腳步聲,夏以芙拖拽了啊公公躲在了帳幔之後。

接著,她看到朱漆大門“吱呀”一聲朝兩邊開啟,一雙紅色的龍紋珠履映入眼簾,接著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那人穿著一件薑黃色的衣裳,手中提著一盞燈。

那絹紗的紅燈籠看起來有點莫名的詭異,“你們都退下,讓文武百官也都退避三舍,本皇子去單獨見一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