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將木棍放在了肩上,提口氣頂起來,司徒霆鈺抓了司徒霆澐的肩膀用力一拖拽,那殘缺不全的小腿從石頭下面暴露了出來,因為疼痛,剛剛太醫吃給司徒霆澐的止痛藥已毫無作用,他求助一般的盯著司徒霆鈺,不住的嘟囔。
“救我,救命!救命啊!”司徒霆鈺點點頭。
他準備鬆口氣,卻“不小心”碰到了旁邊一人的手,那人身體一傾斜,不小心又觸碰到了隊伍裡的第二個人,如此接二連三,眾人都“不小心”被觸碰到了。
顯然此刻他們已大功告成,但巨大的石頭卻忽而再一次砸落了下來。
“哦!不!”
司徒霆澐再一次慘叫,兩次的重創已徹底將她的小腿給砸碎了,旁邊的王妃心力交瘁,無計可施。
許久後,司徒霆澐才被救了出來,今日本是晉王大婚之日,卻哪裡知道遭遇了這等事,救了司徒霆澐出來,太醫立即將之放在了馬車上,馬車風馳電掣離開了。
康王靠近司徒霆鈺,司徒霆鈺一臉憂心忡忡,“這讓朕如何解釋?”
“皇上,您完全不用解釋。”康王揮揮手,龍崇宇旁邊人已散開,康王靠近,“聽聞多年來王爺和皇上的關係不睦,如今他成了這殘缺不全的模樣,這不是您想要看到的嗎?”
“王叔!”司徒霆鈺瞪圓了骨碌碌的眼。
而另一邊,夏以芙已追上了宮霏玉,宮霏玉哭了,臉頰也腫了起來,夏以芙一看宮霏玉這模樣兒,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還有阿芙姐姐呢,能不為你善後?”
“阿芙姐姐,我難受,我委屈,我辛酸啊,我有一肚子的憋屈卻不知找誰去說。”宮霏玉啜泣起來,哭的梨花帶雨。
“阿芙姐姐,我才不要嫁給一個口是心非狼心狗肺之人,他就是個騙子,是個禽獸。”
她想要找個人傾訴心頭的憤懣和委屈,難過和焦慮。
“如今司徒霆澐是被你毀了,他會好不會好還是個未定之天呢,朝廷不會讓你下嫁給一個殘廢人,你可明白?”夏以芙倒感覺詫異,按宮霏玉的思路,她絕對沒有可能做這等事。
那麼在背後出謀劃策推波助瀾的究竟是誰?
“還不告訴我嗎?”夏以芙湊近,為宮霏玉輕輕擦拭一下眼角的淚水。
“什麼啊?”被一問,宮霏玉頓時警惕了起來。
“什麼人在背後搖鵝毛扇,這等事安排的天衣無縫,你能?”倒不是夏以芙看不起宮霏玉,而是感覺奇怪。
她太瞭解宮霏玉了,宮霏玉乃胸無城府之人,能將此事安排的如此順遂的,必定是個聰明絕頂之人。
“阿芙姐姐,每個人都有秘密和隱私,你不要問了,他不讓我說出來,更何況我也不能說。”
“哎,算了。”夏以芙點點頭。
哄了宮霏玉迴轉,回去的路上,宮霏玉已徹底的平靜了下來,而夏以芙呢,她始終還在思考究竟用什麼藉口來推脫這婚事。
等回皇宮,司徒霆鈺也回來了,看夏以芙回來,司徒霆鈺湊近。
“你出的主意?”夏以芙對今日的事還百思不解呢,被司徒霆鈺這劈頭蓋臉一問,心情頓時不好了,她聳聳肩,一哂道:“是,是,是我出的鬼點子,怎麼了?我還不能算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