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素很多，缺一不可。

她只是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但究竟如何，尚是未定之天。

反正宮霏玉很開心。

成燃似乎對宮霏玉的遭遇不以為意，亦或者的確喜歡宮霏玉，兩人若即若離，夏以芙看他們這模樣兒，倒是很開心，她清楚的很，真正可以長久保持的關係就要這樣若存若亡。

至於司徒霆澐和墨鳳姝，也的確到了他們離開的時間，龍崇宇和司徒霆鈺負責送他們離開，十里長亭，漫山遍野的花都綻放了，司徒霆澐坐在輪椅上，他那虎背熊腰的身軀陷入了魔障之中。

經歷過那算計後，他日日誠惶誠恐，之前的雄心壯志如今也消磨殆盡了，他面無表情，頹敗的好像一個被打敗了的將軍。

陪伴在上官背後的是墨鳳姝，她沉默寡言。

“這一去，也不知你們什麼時候還能再來我東勝，朕祝福你們一路上安然無恙，這杯酒朕滿飲了。”龍崇宇握著酒杯一飲而盡。

司徒霆鈺也說了一些等因奉此的官樣文章，司徒霆澐一一飲酒，喝過了後卻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臨走前，忽而笑了笑。

“王妃，我想和你道別。”夏以芙壓根就沒看司徒霆澐，之前沒注意，現如今就更沒注意了。

兩人面面相覷，夏以芙莞爾一笑，施施然靠近。

“王爺，一路上順風順水了。”夏以芙行禮。

“夏以芙，我還會回來的！”司徒霆澐瞪著眼睛，夜梟一般的聲音猶如刀片劃過了鐵板，讓人聽了心生不滿。

“廢物。”夏以芙不過簡簡單單兩個字而已，然而這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具有無窮盡的殺傷力，司徒霆澐頓時愣住了，夏以芙看了看司徒霆澐的手。

他的手微微用力，一把抓住了輪椅的扶手，似乎那扶手就是夏以芙的腦袋。

看他骨節蒼白，神情激憤，夏以芙淡漠一笑，“那就請王爺留得有用身了，回頭也請王爺您轉告上官皇上，阿芙和厲王爺很快就到了。”

“你！”司徒霆澐警告不成反被激怒，他急促的呼吸著，看到這裡，站在他背後的墨鳳姝挺身而出用力的推開了夏以芙。

夏以芙是習武之人，她不過微微一趔趄，依舊不動如山。

回他們的隊伍，夏以芙小鳥依人的靠在司徒霆鈺的身上，兩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攥著手，司徒霆鈺自然知道這是夏以芙在表演給司徒霆澐看。

但他心甘情願為她做配角。

司徒霆澐和墨鳳姝離開了，來之前他是個意氣風發的美少年，而臨走，人已成了殘缺不全的身體，看他們漸行漸遠，夏以芙嘴角浮泛出一抹詭笑。

終於，他們的馬車消失在了視線盡頭。

復仇計劃的第一步已完成了，她一點遺憾都沒有。

回王府，司徒霆鈺跟夏以芙背後，兩人絮聒了一些關於成燃和宮霏玉的事，這個事兩人倒一拍即合，成燃和宮霏玉，一動一靜，一張一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