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想過到別的地方?”成燃這樣問,夏以芙只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平日裡讓她回答這問題都有點折磨人了,更不要說此刻她已七葷八素,而成燃卻還在追問。
“不知道。”她莫名一笑,對成燃揮揮手,“我先回去了,明日見。”
今日是成燃洞房花燭的好日子,但新郎官卻沒有立即到婚房去,而是送了醉醺醺的客人回家,看夏以芙背影離開,成燃心頭難受,許久後那馬車才消失。
夏以芙回去後只感頭重腳輕,經這一路的顛簸,那酒勁兒就上來了,她進入庭院立即喊司徒霆鈺的名字,幾個丫頭聽到這,急忙帶夏以芙去休息。
“呀,你們、你們犯上作亂,誰要去休息啊,我可不去。”她喝醉了,只感覺頭重腳輕,用力指了指對面那一群鶯鶯燕燕,“散開了,我要去找皇上。”
“夏女官,您喝醉了,仔細不要跌倒就不好了。”
“走開!”喝醉裡的人最忌諱的就是人家說她“喝醉”了,夏以芙推開了幾個準備尾隨自己的侍女,但那幾個侍女鍥而不捨,恨不得一拳頭打昏了夏以芙,將之帶回去。
夏以芙就這麼走,她們就這麼追。
忽而夏以芙縱越起來,人已上了高峻的屋頂,下面那群人看夏以芙動作危險,都驚呼起來,“王妃小心啊”,有人已準備梯子去了,但夏以芙卻冷笑一聲,消失在了黑黢黢的夜色裡。
她只感覺頭暈目眩,而越折騰那種昏眩感就越發強烈。
後院,司徒霆鈺對面坐著一個黃衣服的女子,那是雲雅珠,兩人已很久沒說過話了,今日這久違了的會面,讓雲雅珠和他無話不談。
但就在此刻,司徒霆鈺似乎聽到有人在叫自己。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中酒了,產生的是幻覺,等那聲音逐漸迫近,司徒霆鈺急忙回身,循著聲源一看,發覺夏以芙竟走在歪歪扭扭的屋頂上,她看起來危險極了,簡直搖搖欲墜。
“天!”雲雅珠詫異的瞪圓了眼睛。
司徒霆鈺看到這裡只感覺緊張,儘管他身體不好,但此刻也顧不得那許多了,“阿芙,你不要亂動,我來了。”
司徒霆鈺提醒完畢縱身一躍上了屋頂,夏以芙只感覺頭暈眼花,看司徒霆鈺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所有的委屈似都得到了釋放,她嘟唇握著粉拳給了司徒霆鈺一下,“我找你許久了,你一點不回應我,司徒霆鈺,你!”
夏以芙的拳頭錘擊在司徒霆鈺的肩膀上,司徒霆鈺飛上來也耗盡了力量,此刻他只感覺胸口驟然一疼,那疼痛感犀利而分明,猶如被什麼人打了一拳頭似的。
接著兩人重心不穩從高空隕落了下來。
雲雅珠距離近,眼睜睜看著他們墜落,屋子下是一片女真花叢,嘭的一聲兩人砸落在了裡頭,飛揚起來一片塵埃,夏以芙的頭一下子猛烈的撞在了司徒霆鈺的胸口上。
這一撞,徹底讓她昏睡了過去,但見夏以芙的手落在司徒霆鈺的胸口上,半張臉輕輕的放在自己的手掌上。
但司徒霆鈺只感覺疼,被這一砸,他只感覺肋骨好像都折斷了。
“啊,皇上?皇上?”雲雅珠失聲尖叫,急忙靠近,焦急的扒拉,“皇上,你們有沒有怎麼樣啊?”
“找人攙夏女官回去休息,朕沒事。”司徒霆鈺的聲音都在顫抖,他依舊堅持將夏以芙抱了起來,雲雅珠一看,地上被壓扁的草形成了一個一尺深淺的人形痕跡。
奚姑送了夏以芙回去,雲雅珠看司徒霆鈺狀態不好,忙道:“皇上您感覺怎麼樣?找個醫官來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