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以芙已怒不可遏,“這麼說來!”一開始她還以為事情可能有誤會呢,現在從夏雨那供認不諱的冷漠態度上已可推理出來,夏雨闖了這等彌天大禍,但卻一點兒不驚慌。
甚至他還謾罵那女孩是“賤女孩!”
“此事果真是你做的了?”夏以芙握著拳頭,她只感覺一股一股的氣血在胸口橫衝直撞,而後歐全然都湧動到了腦子裡。
夏雨哪裡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兀自冷笑,“姑母,那事的確是我做的,但事後我補償銀子,人家不要,我有什麼辦法?”
籍籍無名的夏以芙在做了皇后以後,成了家族內遠近聞名的大紅人,這夏雨,夏以芙壓根就記不得是什麼人,只恍恍惚惚想得起夏雨是個本家一個紈絝子弟。
但論資排輩這麼算,夏雨也的確是她的侄兒。
夏以芙自不能姑息養奸了,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夏以芙在看呢。至於司徒霆鈺,此刻的他也有點為難,當初他能順順利利做皇帝,不乏有夏家人的力量,如今一切已過去了,他怎麼可能將人家丟了出去呢?
夏太師頂著花白的頭顱就那樣跪在朝堂之下。
夏以芙盯著夏太師看了看,她就不清楚了,這麼一個年高德劭的人怎麼就培養出了這麼個酒囊飯袋呢?
“你承認的好,本宮也不需找苦主去指正你了。”夏以芙嘴角抽搐了一下。
那夏雨依舊沒看出事情的嚴重性,“姑母,他們家人情願要多少錢,我給了就好了,事情也發生了,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夏雨自認為已承認了錯誤。
“夏雨啊。”夏以芙皺眉盯著夏雨,“這等事,只怕你之前也沒少做?”
這句話落幕,夏雨似乎明白了什麼,瑟縮了一下不說話了。
“乖,”夏以芙抿唇一笑,“快告訴本宮,這等事你究竟做了多少?”
夏雨是糊塗蟲,心直口快的很,“也沒多少,姑母就不要刨根問底了。”
居然還說“沒多少”,要知道這等事做一次已足夠判刑了,夏以芙沒說話,冷幽幽的眼看向了夏太師。
“皇后!”在官場幾十年風風雨雨的夏太師卻看出了事情的嚴重性,此刻他已崩潰的大叫了一聲,夏以芙沒有說一個字。
旁邊的李大人猙獰冷笑。
“皇后,這可都是您母家人啊,您可不能護短啊,再怎麼舐犢情深,今日這事似乎也不能一筆帶過呢,畢竟是人命至重啊。”夏以芙敏感的察覺到,李大人對著事情十分感興趣。
話說回來,實際上也不排除此事本就是李大人在推波助瀾。
“李大人稍安勿躁,既然是大事,本宮這裡自會秉公辦理。”
按照夏以芙的性格,她此刻決定立即毀滅了夏太師,但夏太師呢,此刻他聲若洪鐘的說道:“皇后,皇上,念在老夫出生入死多年來忠心耿耿保護皇族的份兒上就饒了他這條命吧。”
夏太師一面說一面撕開了自己的衣服,眾人一看,他後背上猶如攀爬了不少的螞蟥一般,那鮮紅色的疤痕都是他為保護皇族而留下的證據。
“皇后,老臣從十三歲開始就和先帝征戰沙場,那時候先帝不過是一個王爺罷了,老夫三次將先帝從敵人的屠刀之下搶救了出來,後來先帝終於做了皇上,這才情願讓老臣做至高無上的太師啊,老夫做太師這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