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站在好人這一邊,將佞臣一個個都置於死地呢?之前司徒霆鈺告訴過她,說讓她不要除惡務盡,一旦朝廷一個壞人都沒有了,好人就會逐漸變成壞人,一旦沒有了鬥爭,大家就會士氣低迷,因此統治階層很需要用政治手腕來進行這一切。
夏以芙只感覺頭大如鬥。
那侍衛還抿著唇笑呢,夏以芙看那諱莫如深的笑,詫異。
“你已將該說的都說了嗎?你笑什麼呢?”
“皇上離開之前還讓奴婢將一個啞謎給您呢,奴婢是不知道的,但奴婢卻記住了,皇上說,愛老虎油。”這是之前夏以芙傳授過的一句英文,夏以芙聽到這裡啼笑皆非,“等皇上回來,你也做個傳話筒,告訴他我也愛老虎油。”
打發了那侍衛後,夏以芙急急忙忙回去,翻看了一下最近的卷宗,除北方洪水氾濫外,再也沒其餘的事情,今年開支比較龐大,但和往年不同。
前今年一大筆的開銷都是花在了兵戎上,今年主要用來賑災了,但根據夏以芙的推算和推理,發現這些源源不斷從國庫流出的錢財已足夠解民眾的大問題,反而是感覺奇怪,為何洪水的問題依舊還在繼續。
打聽了才知道原來治理洪水本就是難上加難的事,且需因地制宜,不但花費了不少的錢財無濟於事,每一年還會有前赴後繼不少的人死於非命,一想到那麼成千上萬之人葬身魚腹,作為皇后的夏以芙也如坐針氈。
“不成,我必須要設計個裝備出來。”之前夏以芙就研究過,理論上來說治理洪水最好的辦法就是堵塞,但實際上理論上的總是行不通,真正治理洪水行之有效的辦法當是疏浚,一旦疏浚的成功,那些雜七雜八的問題也就戛然而止了。
但目前在沒實地考察之前,夏以芙可不敢紙上談兵,畢竟一句話和一個策略舉措失當,一切的計劃就要重新來過了,窮兵黷武,勞民傷財,何苦來?
第二日,夏以芙坐在了須彌座上,居高臨下一看居然有點冷颼颼的。
大家似都在等皇上,夏以芙看的不耐煩,“皇上在不在你們還不知道啊,如今你們的事本宮全權處理,有什麼就奏報上來,節約時間。”
夏以芙發現,十有八九的奏摺上提的都是關於北方洪水的事,這才知道原來奏摺也好像小學生寫作業一般,甚至有人的還是一樣的,她頭疼極了, 看著看著發現大家反應的問題都千篇一律,真希望自己能有個業務員可以幫自己好好的過濾一下重複的題本。
只可惜這些東西還需夏以芙自己來閱覽,從日上三竿看到了紅日懸窗,終於一切的東西都看過了,夏以芙此刻才知道為何之前每一次見到司徒霆鈺,都感覺他昏昏沉沉的精氣神不足,如今自己身臨其境才算是徹底明白了,朝廷安歇亂七八糟的事處理起來的確太耗損人的心力和體能了。
接著,夏以芙找了司徒霆鈺離開之前留下的幾個人來。
“這些人每天送的東西都千篇一律,你們知道嗎?”那人不是帝王,自然不知道里頭的關竅,所以夏以芙點到為止,也沒有發怒的理由。
但想不到裴延居然點了點頭,“娘娘,這些本就一模一樣,大家都在矜矜業業……”
聽到這裡,夏以芙已生氣了,拍案而起:“好一個矜矜業業啊,大家是在矜矜業業的抄襲不是?每個人的東西都一模一樣,本宮有時間去看這個嗎?以後不要送一樣的東西過來了,如今皇上處理邊塞的匪患去了,本宮準備到江南去。”
“娘娘要到江南去?”聽到這裡,那人大驚失色。
皇上已走了,到北方去了。
而夏以芙也要走,並且要去的還是南轅北轍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