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夏以芙準備離開,到碼頭後蒸汽船已運作好了,芍藥送了夏以芙進入船隻,但夏以芙卻沒有走,而是在等。
“主兒在看什麼呢?”芍藥還以為夏以芙戀戀不捨。
夏以芙的身姿筆挺,猶如一杆標槍一般站在甲板上,她的視線失去了焦點,似在等待什麼。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遠處有了馬蹄聲,夏以芙嘴角漾出一個美麗的笑弧,“成將軍來了。”
“將軍?”孔雀看成將軍率了一群人到了,急急忙忙迎了過去。
原來夏以芙之前就和成將軍有過約定了,這一次回去凶多吉少,定要找官兵保護自己,且回來的途中那珍珠實在是太多了,想要萬無一失就好做好安保的準備。
“因帝京還有很多事,末將就不護娘娘了,但我這兩個跟班卻很是厲害,你也是見過的,讓他們護送姑娘離開就好。”成將軍指了指身邊倆人。
那兩人一個虎背熊腰,一個身姿筆挺,二人急忙過來行禮,夏以芙簡單的寒暄了兩句進入了船隻,從早到晚夏以芙都在睡覺,除吃飯的時間會在甲板上吹吹風,其餘大多數的時間都在休息。
而夏以芙離開後司徒霆鈺卻在坊間開始尋找她。
話說那日司徒霆鈺到了坊間,無意中看到了那讓他魂牽夢縈的背影,一開始司徒霆鈺總感覺自己看錯了,但讓司徒霆鈺吃驚的是和那女子走在一起的兩個丫頭是春蘭秋菊。
這倆丫頭自從夏以芙在龍首山遭遇了回祿之災以後已消失了,如今忽而出現在了人群內,這一幕讓他吃驚。
司徒霆鈺急忙去打聽,找了許久後終於找到了春蘭秋菊。
兩人之前竭盡全力在尋夏以芙,但到底沒找到,等她們再一次回皇宮,見司徒霆鈺身邊人已走馬換將,他們二人自不喜夏以妍,因此也就離開了。
如今春蘭剛剛採買木頭回來在長街上卻遇到了司徒霆鈺這讓春蘭駭異。
“皇上?”
“到旁邊的客店去吃茶,朕有話問。”之前夏以芙三令五申過,任何人不能洩露自己已到帝京的秘密,春蘭又偏向夏以芙,所以不管司徒霆鈺怎麼問,春蘭不過一問搖頭三不知。
“春蘭,”司徒霆鈺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鐧,“你如不實話實說,就是欺君之罪,朕將你碎屍萬段。”
“皇上,奴婢什麼都不知道啊,奴婢這一輩子只伺候皇后娘娘,如今皇后娘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奴婢只能到坊間找事做了,奴婢是和秋菊一起結伴的,但說到底奴婢並沒有找到什麼正兒八經的事,至於娘娘的事,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司徒霆鈺追憶了一下,忽而疾言厲色。
“信口雌黃,前幾日朕分明看到你和她走在一起。”司徒霆鈺皺皺眉。
春蘭開始胡言亂語,自和夏以芙在一起後春蘭滿心滿眼都是夏以芙。
和夏以芙在一起經歷遭遇的事情多後,春蘭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且在夏以芙身上春蘭學到了擔當和責任,如今就算是欺君之罪她也是不怕的。
“您說的是王姑娘?”春蘭笑了笑,“那王姑娘是我們的掌櫃,她是合浦縣做珍珠生意的,並且王姑娘多年前就成婚了,約略是背影像極了我們娘娘,但畢竟不是同一個人,皇上……我們娘娘一年前在龍首山就……”
說到這裡,春蘭難受極了,淚水撲簌簌滾落了下來。
聽到這裡,司徒霆鈺只感覺是自己疑神疑鬼,到底也丟開了。
後來見到了秋菊,秋菊和春蘭的話一般無二,一念及此司徒霆鈺頓時明白了過來,或許是自己張冠李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