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妍這傢伙此刻居然感覺夏以芙成了自己的累贅,她嘟囔了一聲,從夏以芙手中不客氣的將毛驢拉走了,實際上夏以芙已找到了正確的路徑。
之前一段時間,為尋醡漿草和蕁麻,這附近一段夏以芙都找過了,如今她憑藉殘存的記憶力去尋找出路,但這夏以妍非要走,她能有什麼辦法。
“那姐姐你小心點兒。”夏以芙揮揮手,叮囑讓夏以妍注意。
那夏以妍恨不得早早的離開,點點頭走了。
夏以芙在原地等啊等,等啊等,等了許久不見夏以妍回來。
她還以為夏以妍果真會回來,但等了半時辰以後忽而明白了,真是人心難測,這孕婦居然丟下自己一個人離開了,夏以芙想到這裡也不管吧三七二十一了,如今是秋天天黑得早,她也不能在這裡浪費時間。
她撿起來一根木棍朝著自認為正確的方向而去。
這裡她之前就來過,如今算是舊地重遊了,憑藉回憶一點一點往前走,終於走到了安全的地方,但她什麼都看不到,好的是一切漸入佳境,夏以芙已能算出自己距離造紙廠還有多遠的距離。
她也不著急了,反而是閒庭信步,如今需要的是耐力。
而在叢林之間一個人往前走,本就是比較危險的事情。
夏以芙一整天沒有回去,這可讓孔雀等著急壞了,孔雀和芍藥立即到了萬壽寺,那萬壽寺內的悍匪已離開了,眾人進入,見老主持被毒打的不成個模樣,孔雀著急的詢問有沒有看到自己家的主人。
她將夏以芙描述給了那人聽,那人聽了後指了指外面,“那姑娘打了強盜,也就離開了,具體是去了哪裡到底沒有人知道,老衲沒看到。”
但這老和尚卻也沒出賣夏以芙。
孔雀和芍藥聽到這裡知大事不好,立即兵分兩路帶了一群人就走,但這裡出了樹木就是樹木,完全不知究竟夏以芙去了哪裡。
兩人一邊走一邊吶喊,真個是累到不可思議。
夏以芙已從一條岔路來到了另一條大路,這裡距造紙廠就更近了,所以她更不著急了,準備坐下來休息休息。
但卻聽到遠處似乎有打鬥吶喊的聲音,一開始夏以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仔細一聽發覺那聲音可就在不身邊,一念及此急急忙忙去尋。
原來機關算盡的夏以妍滿以為自己脫離了夏以芙以後就能安安全全離開,哪裡知道居然遭遇了土匪的算計,那鬍子就在路口等她呢。
那鬍子看了看夏以妍。
夏以妍也看了看那人。
鬍子皺皺眉,旁邊一個刀疤臉鷹鉤鼻的男子湊近老大,也不知道對鬍子說了什麼,鬍子獰笑了一下,手中的狂刀指了指對面的夏以妍。
風停住看,天空的陽光不怎麼熾烈,但不知道怎麼搞得,夏以妍只感自己快要昏花了,後背的汗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夏以妍抓了一下馬韁繩,準備讓這小毛驢帶自己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鬍子已躍馬揚鞭,頃刻之間一群人就將夏以妍包圍在了裡頭。
夏以妍本是個孕婦,此刻嚇壞了,她人沒怎麼樣呢,那小毛驢已趔趄了一下,夏以妍“哎呀”了一下滾落了下來,那鬍子冷笑著靠近。鬍子沒說話呢,夏以妍已自報家門,她狠毒的盯著對面人——“我可是皇妃,如今你們是不要命了,我在萬壽寺內修身養性呢,你們卻在萬壽寺內大開殺戒。”
“他說什麼?”那鬍子戳了戳自己的耳朵,目光落在了夏以妍的臉上,“這臭丫頭說什麼,說自己居然是皇妃,你相信嗎?我可不相信。”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