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危險後,面前的風景卻陌生極了。
洪水早將去路斬斷了,如今兩人愁眉不展,好的是目下已沒孩子干擾了。
沒了那負擔和累贅後,兩人且走且休息,找到一個巖洞,二人進入。
“還有什麼主張?”
和夏以芙在一起的時候,在很多大事情上司徒霆鈺很喜歡聽夏以芙的建議和意見,認為夏以芙是聰明睿智的,不同尋常且獨具隻眼的。
而夏以芙也的確從未辜負信任自己的人。
“不著急,先休息。”她腦海中在不住的思考問題,此刻夏以芙看了看外面闌珊的雨水,見雨水猶如晶瑩剔透的珍珠一般飄飄灑灑,只感覺心頭也滋潤。
如今他們已無處可去,她固然不喜歡在這裡坐以待斃的休息,但除此之外目下實在是沒更好的辦法。
見夏以芙膚如凝脂,面板依舊恢復的和之前一般紅潤有光澤和彈性,司徒霆鈺莫名生出了一種親近心,但他這邊只要稍微靠近,夏以芙就不悅的皺眉。
“幹嗎?”
夏以芙猶如被毛毛蟲蜇了一般,急忙起身拔掉了頭頂的金簪子,在地上乾淨利落的畫出了一條線。
那線橫亙在兩人之間,將兩人的關係一分為二。
將兩人化作楚河漢界。
夏以芙起身,忽而習慣性感覺腰膝痠軟,她頓時明白這微微的疼痛將會帶來什麼,怎麼會在這個時間……來那個呢?
司徒霆鈺看夏以芙踉蹌了一下,急忙過去攙扶,夏以芙深呼吸一下,“我坐在那邊。”
坐好了後,司徒霆鈺見夏以芙汗流滿面,卻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急忙撕開了自己的衣袖到河邊打溼了弄水,準備給夏以芙冷敷,儘管他已殷勤的和狗腿子沒什麼區別的。
但這冷敷卻不是最好的辦法,夏以芙見司徒霆鈺好心好意要為自己降溫,急忙伸手攔阻住了,“你做什麼啊?”
“冷敷啊。”
“冷敷?”夏以芙嗤之以鼻,“你走開,不要管我,我休息休息就好。”夜幕降臨,在這悽風苦雨的夜色裡,她的背影瘦削。
從他這個位置看過去,可以看到夏以芙的後背好像豎起來的一把琵琶,更襯托的她可憐楚楚,憔悴不堪,她蜷縮在了原地,似乎渾身都在發冷。
“我!”司徒霆鈺見夏以芙如此,明知不可冷眼旁觀,但卻也不知作何手段去幫助,他那援助的手還沒伸出呢,夏以芙斷喝——“不要動,別靠近我。”
這分明是逐客令了,司徒霆鈺只能固守在原地。
見她在瑟瑟發抖,明白她這是身體虛弱到了極點,伸手脫了自己的衣服,丟過去剛好籠在了夏以芙的身上,夏以芙牙關咬緊。
一時之間猶如被丟到了冰天雪地之中。
“謝、謝謝!”
司徒霆鈺取了炭火進來,在洞穴之內點燃,頃刻之間洞穴裡已亮堂堂的,溫暖如春一般,夏以芙終於停止了抽搐,緩慢的閉上了眼睛。
但卻無論如何都不能休息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以芙終於坐了起來。
見司徒霆鈺正在吹樹葉,那尋常不過的樹葉在他手下化腐朽為神奇,一曲美妙而縹緲的音樂就那樣空靈的從她口中飄曳了出來,一時之間遠山似蒙上了一層詩情畫意,一切都在發生斗轉參橫的變化。
夏以芙聽的如痴如醉,徜徉的閉上了眼睛。
“真好聽。”
夏以芙對美的東西從來不吝嗇誇讚,這真好聽幾個字吸引住了他的注,他笑了笑,“你醒了,可好多了?”